又听懿乐公主说:“五日后,本宫要亲自去京郊文曲庙,看一看这翼王到底是何方神圣,又能说出怎样的话,本宫还未曾见识到有人口吐莲花,几番游说就能招揽到兵马。”
窗外的风雪忽然停了,屋里陷入沉寂,陈大人心里喊“糟了糟了”,懿乐公主怎么要去看呐,他替张骥狠狠捏了一把汗,坐在懿乐公主下首,心急如焚。
懿乐提醒他一句:“陈大人,听见了么?”
陈大人说听见了,正好此时风雪停了,懿乐便站起身来,小高公公跟在后边,回宫了。
张骥这边,见天气不好,担心今晚风雪更大,于是简单嘱咐了些事情,正午的时候就启程了。
陈大人见懿乐公主好不容易才走了,赶紧取纸笔,把公主要去京郊文曲庙的事写下,叫张骥有个准备,赶在正午的时候,把信鸽放飞了。
信鸽在窗边跳了两步,伸展两下羽毛,然后扑棱着翅膀飞上天,往边疆飞去了。这时在边疆,刚好仆人牵来了马,张骥跨上马,铠甲未穿,但戴着铁面具,“驾”一声,马儿载着他往京城赶去了。
陈大人盼望着张骥能接到的那封信,终是要落空的。
懿乐公主要一套平民的衣裳,底下人立即去办,她就先进了内间睡晌觉。
暮雨翻箱底,找出自己刚进宫时候的衣裳,对着这个样式,去子规那里领了些舒适又不打眼的料子,坐在火炉旁边给公主缝衣裳。
小高公公坐在她对面,给公主烤栗子。
两个人说起闲话来,小高公公拨了拨栗子,说道:“自从中了毒醒过来,咱们公主就总是容易累,以往是不太经常睡晌觉的。”
暮雨垂下眼,往日里从没和别人说过,这时也忍不住和小高公公抱怨道:“我看,自从张公子出现,公主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暮雨觉着,若没有张骥,公主活得还能和以前一样顺心。
小高公公面容很年轻,但是说出来的话很稳重,笑道:“公主说得对,忙些好,心里边满当。”
“不是忙不忙,咱们都看得出来,公主累了。”暮雨叹口气,挑了挑线,方才有几针缝错了。
小高公公坐在小马扎上,用钳子把烤熟的栗子从焦炭中捡出来,放在火炉边上暖着,又捡了几个个大饱满的生栗子进去。
抬头劝她道:“暮雨,你陪公主的时日最长,也最心疼公主。可咱们的眼睛做不到一直放在公主身上,公主自己能承担事情了,这是个好事。”
暮雨停下手上的活计,不得不抬头赞同小高公公,感叹道:“我还想着几年前呐,公主没长大,咱甚么事都能给小公主办了,习惯了。”
小高公公揣着手,一股冷风吹的方向不对,灌进了他脖子里,他缩了缩脖子,笑着点头回应道:“谁不是呐。”
懿乐一觉睡到了半下午,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感觉到饿了,吃了点小高公公暖着的栗子,填了填肚子。暮雨把衣裳也做好了,捧过来给她看。
懿乐接过衣裳,和他们讲:“五日后,本宫要自己一个人去,你们都不要跟着了,成么?”
小高公公和暮雨对视一眼,实在放心不下,但有了方才的谈话,还有暗卫跟着,答应下来了。
懿乐原本准备了很多话,想着说服他二人要费一番功夫的,没想到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懿乐是前世的懿乐,不要任何人跟着,没有任何人能去依赖,她要去见翼王,自己去是最好的。
五日时间,张骥在赶路里度过,风雪打在脸上,时间过得很快。第五日的上午到了京城,他就直接去了京郊文曲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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