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乐瞧着张骥,觉得他知道的也太多了,不到而立之年,总能给她一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张骥护着小公主又后退一步,避开徐婄最后扫视的视线,然后又紧紧地跟了上去,三人是先后翻墙进入一座四合院中,庭院深深,各院修的完全一样,望一眼是重重叠叠,走一步是晕头转向。
懿乐觉着好像是有些玄家门道,不过她懂得着实不多,就让张骥动脑子罢了。转过头去看张骥,竟是和他的的视线对上了,二人面对面贴的近,张骥看着一张牡丹面,心神沉醉了片刻,忙收敛起来,懿乐不曾察觉到。
“你能走么?”懿乐问他。
“微臣跟着武师傅,学过些皮毛。”
“成罢,就没你不会的。”
“走呀。”懿乐奇怪地见张骥停下了。
“微臣一路揽着公主,担心公主不适,往下的路,还请公主恩准,微臣背着您走。”
张骥放下小公主,半跪下去。
张骥前世总是这样体贴的,懿乐心情很复杂,整个人低沉了下去,原本要去捉徐家的错,叫她情绪高涨,很是兴奋,可现在的张骥叫她冷静下来了。
张骥等了一会儿,小公主一直沉默立着,他本是八面玲珑的人,不过有时在她面前装老实拙朴,此时也有些猜不透她在想甚么,只能一直半跪着,至少中规中矩,不出错。
“快些罢。”懿乐趴到他背上,心下已经冷静了,催促他。
“微臣遵旨。”张骥托一托她,轻巧地飞上了天。
“公主,您最后要如何处置徐家?”张骥背上驮着小公主,一边飞过屋檐,一边问道。
“本宫只是公主,再受宠,也不能随意干政,徐家怎么处置,哪里是本宫说了算的?”
“那敢问公主,您想让徐家最后有怎样的下场?”
懿乐闻言,笑哼一声。
“再说罢。”
张骥背着公主,绕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成功出了迷阵,等他们立在一扇红木窗前时,里边已经开始商议了。
“婄儿,你得手时,是否过于顺利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父亲,孩儿谨慎查探过,确无异常。”
“那就好,将这画收进密室,你幸苦了,这几日想要甚么,都和你母亲说。”
“孩儿不敢。”徐婄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所藏已久的话,“父亲,敢问徐家,已有多少了?”
“哈,告知你也无妨,这一幅,是最后一幅。”
父女二人皆是面露狂喜,窗外的懿乐目中不屑,示意张骥带她走。
“公主,张骥是否有幸得公主解惑?”在京城街上,张骥稍落后懿乐小半步,紧紧跟着她。
“王邈的画么?”
“正是。”
“这没甚么要紧的。传说王邈的画中藏着前朝的国库,想要的人不少,徐家只是其中一个,不过徐家跟前朝关系颇密,其他人不知道这传说是真是假,似信非信,他家知道得多一点,确有其事。”
“此事是公主知道,还是陛下也知道?”
“此乃父皇告诉本宫的,在本宫小时候,是当个笑话听的。”
“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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