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怒骂:“你……”
只是,他刚一开口,姜牧便轻轻一挥手,瞬间,“井字符”压迫,符文一动,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落在厢板上,厢板片片碎裂,落在房屋上,屋顶变成木粉,落在虞子期的身上,一口鲜血涌出来。
方圆几十丈都受到一道庞大的压力,观战的人群中,很多人都跪倒在地,一瞬间,所有人都疯狂后退,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四周扩散而去。
此前还在讨论姜牧的人纷纷露出骇然之色。
望着姜牧的眼神里都多了一份敬畏。
姜牧走到匍匐跪地的虞子期面前,轻声道:“我乃稷下学宫的院长,算起来,与你老师船山先生当属同辈,既然如此,你找我赐教,也无可厚非,而我,替船山先生教导,也合情合理!”
“既然你要赐教,那我就先赐而后教!”
“这一道符,是我赐你规矩。”
“那我现在开始教你。”
“先辈曾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我教你的第一样,也是规矩。”
“你是晚辈,不经允许,当众挑战前辈,这是不尊儒家礼仪,此为第一失礼之处?”
“你认是不认?”姜牧质问。
虞子期被井字符困在其中无法动弹,只能点头,道:“学生认!”
他不能不认。
天下尚修行,但是儒家讲礼,他这不是江湖厮杀,而是挑战,而且还是挑战一方书院院长,按照规矩,应该提前递交拜贴,得到允许之后,才能挑战,而非今日这般闹市堵人。
他若不认,便是不认礼法,他承担不起这份名。
姜牧负手,又说道:“你闹市请教前辈,不行礼也罢,反而携名威压,做道德绑架,妄图逼迫我与你论学,此为第二失礼之处!”
“你认是不认?”
虞子期又点头,道:“学生,认!”
这是他在第三次邀战之时言语失误,被姜牧抓了辫子,他以请教为名发出挑战,在未得到前辈应答之后便应该离去,而不是口出挑衅之语。
这是儒家尊师重道之规矩。
他虽然并非真的是来请姜牧教他,可规矩却不能不尊。
所以,这个暗亏,他必须吃下。
姜牧点头,又说道:“你先犯两错,我赐你规矩,你却口出狂言,辱我偷袭你,连最基本论道规矩都不懂,此乃第三失礼之处,你认是不认?”
虞子期无奈,又点头认下。
前面两个认了,这第三个他没办法不认,虽然姜牧的确是有偷袭嫌疑,可人家用的符,本就是这般规矩,其二,姜牧也说了,是以长辈教育晚辈为由,谁家长辈连续晚辈还需要经过晚辈同意了?
这第三个亏,他也不得不吃。
姜牧见虞子期认下,便点头道:“既然今日我赐你规矩,也教了你规矩,就在罚你一规矩!”
姜牧回头看了看一座拱桥,说道:“便在这桥上思过三日,你服不服?”
“学生心服口服!”
虞子期知道今天是栽了,
姜牧一道井字符,在修行上已经一招败他,其后一赐三教,在论道上也让他输得一败涂地,
既然输了,就得认罚。
姜牧转身,轻轻一挥手,收了井字符,缓缓上了马车。
在鸦雀无声之中,马车缓缓行驶离去,徒留一地灰尘。
直到姜牧的马车已经消失在街道口,围观的那些人才纷纷回过神来,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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