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模拟乡试题目是颜畅出的,也是《论语》里的话,‘吾不式,故艺’。颜畅之所以取这个名字,也是图好玩——‘吾不式,故艺’,听着谐音就是‘我不是故意’。
三个老头有心问颜畅和双林书院比试的过程,但看颜畅这幅反应,似乎不太想说,便将卷子递给了颜畅,然后围着秦雀儿问东问西了。
颜畅做了好些年的班主任,学生成绩出来第一时间就要看成绩,这是习惯。因而接了卷子便先看起来,“这次第一名还是袁炜,第二名还是周靖坤。”
上次乡试,袁炜六十七分为第一名,周靖坤四十六分为第二名。前后相差不过五天,袁炜提升六分,周靖坤虽然还是第二名,却提升了十五分。
“周靖坤的提升了很大嘛。”
“照你说的,依排名先后,两个学生一组,相互监督。周靖坤和袁炜上次分别是第一名和第二名,是同一组。”
颜畅点点头,都说近朱者赤,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又接着往后翻,“这才五天,进步这么大?”
上次模拟乡试,全书院超过三十分的只有三十五个,其他的基本都在二十分以下;这才短短五天时间,很多学生已经能得四十分。
“这个孙云和那个叫贾什么的,他们的文章怎么这么像?是背了背了同一篇范文吧?”
“应该是。”胡永利一边和秦雀儿说话,闻言抬头,“孙云的试卷在前,所以孙云五十分,贾长菊二十分。”
“这怎么行。”颜畅将两张卷子挑出,“既然是模拟乡试,就按乡试的规矩来。乡试的卷子的确有人写范文而且还中举的先例,但那时阅卷官没有读过那片范文。如果没人知道也就罢了,可如果两个人写了同一篇范文,那不是明告诉阅卷官这是范文吗?按照规矩,这样的卷子根本不用看。”
三个老头闻言相互看了看,还是顾彦成道,“贾长菊就罢了,孙云五十分是能够排进前五十名的。”
相对于其他两个老头,顾彦成的话一直是最少的,眼见顾彦成开口,颜畅也不禁抬头,“所以?”
“一天至少背诵三篇、熟读十篇。这个要求不可谓不高,但这些学生还是强压着去做了。”
听到这,颜畅已经明白:本来学生就不愿意背书,如今要是背了书,还给零分,那估计以后就更不乐意背了。
“其他书院,比如双林书院,为激励学生,用了三舍法,分外舍,内舍,上舍,成绩合格,便提升一级,每级每月有膏火银补贴。我们书院的学生多是富家子弟,那点子膏火银对他们可有可无,因而只能通过别的法子。”
颜畅一听就明白了,这膏火银就相当于奖学金啊!等于现代学校搞得那一套,古代都有。崇正书院之所以没有那些东西,还是因为书院里的这些学生太特殊。
“明白了。”颜畅点头,“既然银两补贴打动不了他们,只能给他们点成绩了。”说着又是一笑,“关键孙云他爹看到这成绩,肯定会高兴。我们书院给他成绩,他爹一高兴,也就给他……呵呵。不过,孙云需要激励,贾长菊就不需要了?为什么贾长菊只有二十分?”
“因为孙云在贾长菊之前交卷,所以孙云分数高,贾长菊分数低。这样可以告诉他们,以后交卷要尽快;也可以提醒他们,以后不能这么直接的写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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