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永利也是教书先生,可现在心里憋了一肚子气,也开始阴阳怪气的损起人来,“依我看,他王胜梁和双林书院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儿。”
“过了。”虽然三人了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头,但也总有个老少顺序。顾彦成毕竟是三人中最年长的,这时候想端起架子,“王胜梁和双林书院的那些人的确是一路人……读书不求甚解,今天这个事早该想到了……”
就在三人说话时候,门外却是突然传来颜畅的声音,“哎吆,我的顾老先生。”
三人闻言俱是一怔,旋即齐齐看向门外。
只见颜畅带着秦雀儿,身后还跟着来福、香茗,几乎是一前一后的进了花厅。
颜畅脸上还带着兴奋,“老远就听到声音了,您老这又是有什么高见?”
三个老头显然没心思回答这个问题,“结果怎么样!”
不约而同,问的话一模一样。
三个老头相互看了一眼,旋即又是紧张的看着颜畅。
“看我这模样像是输了比赛的样子吗?”颜畅指了指自己的脸,又对胡永利道,“胡老先生,你看时见过我做八股的,怎么也这个样子?”
听了前半句就够了,哪里还有人听后半句?三个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搓手的搓手,点头的点头,傻笑的傻笑,嘴里还不住的说,“赢了就好,赢了就好啊。”
三个老头这模样,简直比老来得子还高兴。见是哪个老头这幅模样,颜畅也觉得好笑,但像这个三头这样一心书院着想的好员工,谁也不会嫌弃,“老远就听到顾老先生的声音,到底是有什么话呀。”
顾彦成已是笑逐颜开,“我说双林书院那些人读书都是不求甚解。”
重译楼一番比试,颜畅已经领教了,读书人损起人来最是拐弯抹角,你不懂文化,都不知道他骂你。心底一笑,嘴上却问,“我看双林书院……也还可以嘛,怎么就不求甚解了?”
顾彦成可是高兴的很,说起话来,声音都比平常大了许多,“双林书院那些人只知道读死书,一直宣称要修身养性,却不懂得其中的道理,这就是流于其表!”
颜畅听了心里想笑,不就是缺钱要找钱么,这又关读书什么事?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怎么说?”
“听说双林书院,当初挑三拣四不肯收那些富家子弟,这是什么?死板教条!四书五经,开篇就是中庸,他们这不是不懂中庸?”顾彦成一边抚着胡子,一边盯着颜畅。
瞅着顾彦成那白胡子,再看他死盯自己的眼神,颜畅哪敢说不?只得点头附和,“是啊!”
“你看看,他们现在缺钱了,又想收那些富家子弟了……这还不是自食恶果?这还不是读死书读出来的?”
颜畅虽然和双林书院是对头,但现在事情过去了,也没太大的敌对思想。再说,书院设置招生门槛,那都是必须的,双林书院有,崇正书院也有。
只不过双林书院是要你肚子里有足够的墨水,能漫过那道槛;崇正书院是要你口袋里有足够的银子,能垫起那块砖。
学校招生设门槛,古代有,现代也有。其实任何事都有门槛,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你愿意看见的,你不愿意看见的……总之那道槛明明白白就在那。
颜畅摆手,“我看恰恰相反,双林书院不是读书不求甚解,而是读书太多,把书里的话当真了。”
见三人诧异模样,颜畅继续道,“别这么看着我,咱们书院和双林书院关系是不好,可有一说一。双林书院就是读书太多!书里说的是什么?书里的话用来教书育人是好的,拿出来办事就不行。所以,双林书院起初不收沈兆京,现在又得回过头来找沈万亿。孔子教人站着去活,现实啊,逼人……”
颜畅很想说‘孔子教人站着去生活,现实逼人跪下求生存’,想想还是算了,口风一转,道,“说到这个读书太多,这次模拟乡试,袁炜的卷子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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