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成沉吟一阵“好吧,什么时候执行呢?”
“您给我三天时间筹措款项,安排事宜。三天后,我登门,请您一定保存好,拜托了。”
土肥圆显良郑重的看着两个手下:“呦西,高砂,至尚,你们到达北蓟后,相机行事,一定要完成任务。后路不用你们考虑,谨记一点,不能暴露你们的身份!”
“哈衣!”两人齐齐点头。
北蓟万国大酒店,灯火辉煌霓虹争辉。上野健仁陪着中船柳莽趾高气扬的进入酒店。单尹青、王钟林等人笑脸相迎,彰显泱泱大国之风范。
“这是中夏民国军政部单尹青部长,这位是中夏民国外交部副部长王钟林,这位是中夏民国九路军司令宋连成,这是······”
中船柳莽含笑点头一一致敬,上野健仁则脸色冰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二十人的雕花金丝楠阴沉木圆桌上,琳琅满目。十拼十点,昆仑豹胎、湘西凤肝、武夷猴头、吐鲁番蜜饯、扬州瑶柱、富平水晶柿等等,都是一盘百姓若干年的身家,珍贵自不必言说。中船柳莽坐了首席,次席自是单尹青,其余人依次落座。酒过三巡,单尹青对着中船柳莽说道:“贵国和我中夏自古友好,为何突然出兵四维城?希望贵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中船柳莽根本不抬头,自顾自的挑拣难得一见的珍馐美味。上野健仁接话:“哦,只是误会。这种误会不是很多吗?”神情倨傲,将不屑一顾表现的淋漓尽致。
单尹青腾的火起,虾遗人的无耻和骄狂早有准备,可事到临头,真不是一个忍字可以过去的。桌子下的手攥的紧紧的,舒口气:“呵呵,原来只是误会吗?”
“领教了,原来无耻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文明国家的做派啊,不知天下商盟会和高璐国是不是也这么想。”单少洲见叔父受辱,按捺不住,出言讥讽,又抬出和虾遗有隙的势力威吓。
“你是谁?”上野健仁一脸阴沉,本想发作,可天下商盟会和高璐国都不是好惹的,万一要是这两方借中夏人介入,事情就不好办了。
“年轻人妄语,健仁先生不必介怀。”单尹青心里痛快,又在心里狠狠骂两句贱人,这才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
上野健仁有了台阶,也不想多纠缠,哼了一声,对着单尹青说道:“那算了,现在说说你们想怎么办吧?”
单尹青不想掉价,示意王钟林。王钟林接话:“哦,贵方是怎么想的?”
“热河、绥远,由我大虾遗派兵控制,北蓟必须有我虾遗军队驻守。”狮子大张口,这虾遗人的胃口也不怕撑破了?真真无耻之尤。
“健仁君妄言了,我中夏如何还轮不到虾遗置喙,何况是强占!”王钟林再是亲虾派,这种问题上也不能轻易让步。
“哈哈,我虾遗自日职帝皇以来,脱中入西,国力日盛。谦恭仁义是不能让国家强大的,西洲的丛林法则才是对外的精髓。既如此,虾遗强中夏弱,我凭什么不能这么做?”骄狂之态肆意喷洒,活脱脱暴发户嘴脸。
“唔,健仁君,话不能这么说,虾遗与中夏一衣带水世代友好,此时虾遗是为帮助中夏的,建立中洲同盛圈,抵御西洲鬼畜,是虾遗中夏共同的心愿。”中船柳莽慢吞吞的纠正,上野健仁言语中赤裸的贪婪,厚黑学里说得好,不管多不要脸多无耻的事情,只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那就是顺应民意、吊民伐罪,就是天地正理、理所应当。健仁还是太嫩啊。
“哈衣,是我妄言了。请柳莽君原谅。”
王钟林得了脸面,面色缓和下来:“还是柳莽君说的好啊,的确应该帮扶才能对抗西洲的那帮子海盗。不过,健仁君刚才的条件太出格了,有碍于虾遗中夏两国邦交。”
“何止是有碍邦交,简直是无理搅三分。”单少洲心中不忿虾遗人的骄狂无耻,又是少年心性,出言讥讽。
中船柳莽眼光一扫单少洲,拿起餐巾擦擦嘴,站起身:“感谢贵国的招待,我们先告辞了。”说罢竟扬长而去。这家伙果然是谈判老手,不以语言回击单少洲,直接用行动表示,同时意图挑起中夏方的内斗,为下一步谈判做好铺垫。
果然,在多次挽留不果后,王钟林对单少洲的不满溢于言表,也离席而去,这样一次豪华的宴席不得不戈然而止。
单尹青不忍苛责侄儿,况且侄儿并没错,只是有些人头上的辫子剪了,心里的辫子还在。他虽然顶着亲虾派的名头,其实只是出身于虾遗炮兵学院,对虾遗的国力有着清晰的了解,知道两国开战,中夏必然不是对手。何况民众何辜,要经受残忍的战争?陈文成和他看法有异,认为国力不如更该强硬,不然恶邻必定日日欺上门。可是国势如此,拿什么强硬?现在是中夏打不到虾遗国土上,一旦开战战场必定在中夏,介时生灵涂炭赤地千里白骨鸡鸣,受伤害的只是百姓,国家将更加残破。单尹青独自站在阳台,点上一支三炮台,心中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