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要求,贺其施一人前来,辰时末,如果贺其施还未抵达普陀山,送来的,可就是不是净慧师太的佛珠那么简单了!
左沐昔瞬间冲出了屋子,吩咐戈晏去调集暗卫!
春兰瞬间瘫在玉簪阁门口,惶惶不安,双合十于胸前,不断磕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求求各路菩萨,保佑小姐和姑爷,明日就要大婚了,千万千万不能有事!
一入普陀山,林密草深,没有道路,马匹行在林子里举步维艰。
贺其施下得马来,牵着马向前行着,不断搜寻线索。
突然,只听得耳边风声大震,贺其施身子下意识一斜,一只箭矢划过她的耳侧,钉在了前面的树干上。
贺其施迅速转身,只看见一道黑影一晃而过,隐去了踪迹。
贺其施转身拽下绑在箭矢上的布条,定睛一看,那是从尼姑袍子上临时撕下来的一绺布,上面用血迹草草写了几个字。
弃马,遮眼,等在原地!
贺其施看着鲜红的几个字印在灰布上,触目惊心。
她下意识将布条凑到鼻端闻了闻,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贼人不可能用自己的血写字,那定是她的母亲的血。
如此一想,贺其施心下一凛,松了马匹的缰绳,将那片灰色布条绑在了眼睛上,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只听得林子里风涛阵阵,偶尔还有一两声野物的嚎叫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子里响起了窸窣声,声音越来越大,贺其施猜测着,来的定然不是一个人。
下一刻,她只觉得膝弯一痛,身子瞬间向前跌去,栽进了枯叶里。
两只大立时伸到了她的腋下,拖起她,向前奔去。
两人健步如飞,一路都不带喘气。
贺其施只觉得耳边风声大震,草叶和树枝不断划过她的脸颊,有些生痛。
不知道行了多久,他们终于停下了下来,一个人扯着她的胳膊向后奔去,直直撞在一棵树干上。
她的脚顿时被绳子勒得生痛,绳子又从她身上绕了几圈,绑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此时的她一动不能动。
突然,眼前的黑布被一只扯掉。
在黑暗里待久了,瞬间看到光明,贺其施只觉得刺眼,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待睁开眼睛,便看见耶律圪站在面前,眸子邪狞,转而冷笑出声,“美人,我们又见面了,说说,你这次想怎么玩?”
贺其施目光四下寻找自己的娘亲,除了不远处的李璋正拥了一个美人在怀里,还有四围的侍卫,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我娘呢,你把我娘怎么样了?”
“啧啧,瞧把美人急的,放心,你的娘亲只不过睡着了而已!”
贺其施瞪着不远处的李璋,“璋郡王,你不为你的王妃和世子着想?他们还被禁在宫里!”
李璋舒然一笑,落下一吻在美人的额际,“哪又如何,本王如今美人在怀,只要本王登上宝座,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还怕没人替本王生孩子吗?”
贺其施顿时一怔,下一刻心凉了半截。
在女人眼里,男人就是他们的一切,即使他有多么不堪!
可在男人眼里,换个女人,就跟换件衣衫一样随意,心里不会有一星半点的异样!
贺其施不想和他说话,转眼盯着面前的耶律圪,满眼凌厉,“想怎么玩,我都会奉陪到底,不过,二王子,你必须让我看到母亲!”
“那你可别后悔!”耶律圪瞬间兴奋莫名,“来人,将箱子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