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康强撑着上完早朝,便被宫人搀扶着回了乾清宫,内衫已经湿透,浑身虚弱不堪。
李璟急忙上前扶住了他,满眼担忧。
李靖康喝了杯参汤,有了一丝力气,便冷声道:
“宣王德正!”
李靖康心里明白,那神医齐叟可能会被收买,但王德正绝对不会。
不到一盏茶功夫,王德正入了乾清宫,将所知的,一概告知了李靖康。
当然,贺其施是母蛊之人,他并不知晓,末了,跪地道:
“幸亏寻到了一个叫万顺的孩子,他的血配着齐老的还魂丹,有解蛊之效,这才解了陛下和一众百姓的蛊毒!”
“谁发现了那个孩子?”
“听说是永宁郡主!”
李靖康一愣,“她怎么在那里?”
王德正面色一缓,回道:“陛下估计还不知道,郡主对左大人有意,两人经常形影不离。”
王德正将去年锦州城有关他俩的事儿挑挑拣拣告知了李靖康。
李靖康摸索着手上的玉扳指,沉默不语,过了半响,只道了句“跪安吧!”
王德正道了声“是”,躬身退出了乾清宫。
此时的李靖康,眸子凌冽异常,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背后的隐秘估计连王德正都不知道。
但有一点,他非常清楚,那就是白须道人,必须凌迟处死!
天牢里,江魁盯着打坐的白须道人,气道:
“你牛,你可以不出声,但是,你不为你的徒弟们考虑?十几号人呢!”
白须道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心平气和道:
“他们入我门下那天起,命就给我了,心里透亮,你不信问问去!”
江魁已经在天牢里耗了一整夜,白须道人依旧油盐不进,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一个臭道士,就和茅坑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江大人,下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左沐昔走了进来。
江魁如蒙大赦,急忙拱手一礼,出了天牢。
顿时,整个天牢里,只剩下左沐昔、白须道人两人。
左沐昔在他面前的凳子上坐下,瞅着牢里面的白须道人,面色平静。
“我知道你不怕死,也不管那些小道士的死活,我今日来,告诉你一件事儿,外面的百姓都得救了,陛下也醒来了!”
白须道人瞬间睁开了眼睛,瞅了左沐昔一眼,了然一笑,“左大人,你在诓贫道,我可不会吃你那一套!”
“真人想想,即使陛下没有醒来,三日期限一到,我还能坐安然站在牢外,同你说话吗?三皇子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遵守旨意行事才是!”
那白须道人面色大变,脱口而出,“你们找到她了?不可能,我在宫里只见过她一次!”
左沐昔心下一凛,白须道人在宫里遇到贺其施,可不止一次。
显然,他话语里的“她”并不是贺其施。
左沐昔脑中瞬间想起贺其施在老虎沟诓寇二师兄那一幕,试探道:
“红姑吗?见她有何难,真人太小瞧我大安了!”
白须道人听到红姑的名字,从牢里瞬间站直了身子,满眼不可置信,走了几步,瞬间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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