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其施絮絮叨叨,朝放着灯盏的柜角摸去,假装忘了关门。
天际突然闪过一道炸雷,贺其施瞬间抓起手边的灯盏砸了过去。
那黑衣人下意识抽刀去挡,电光火石间,贺其施抽出短刀,向那黑衣人狠狠地挥去。
只听得“噗”的一声,瞬间响起一道闷哼,血腥味裹着湿气扑面而来。
贺其施瞬间和他缠斗在一起,一时屋里响声大作,柜上的物件应声倒地。
奈何屋外电闪雷鸣,屋里的打斗声并没有引来帮手。
贺其施只有几下护身的拳脚,和这种杀手压根儿不敢硬拼。
即使她早一步伤了黑衣人,缠斗了这么久,只觉体力不支,越来越吃力。
贺其施心知必须速战速决,她一招下去,故意将后背留给了黑衣人。
果不其然,黑衣人瞬间飞身而至,贺其施顿时低下身子,向他胯下袭去。
那黑衣人大惊,仓皇躲避,贺其施刀锋一偏,狠狠扎在了他的脚面,黑衣人痛呼出声,反手一掌,拍在了贺其施的后背上。
此时的贺其施,五脏六腑好似瞬间移了位,痛不欲生,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啊”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向前跌去,将床榻边的一个碗盏撞落在地,“啪”一声,碎成了渣。
“谁?”一道急喝在屋外响起。
戈山方才忙碌不堪,转眼便不见了贺其施,他寻了出来,突然听见万顺的屋子传出打斗声。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戈山只见一个黑衣人正向贺其施逼近,他想也不想,瞬间抽出剑,裹着内力向那黑衣人刺去。
那黑衣人被贺其施连伤两刀,行动迟缓,堪堪避过了戈山的锋芒,手一挥,将地上的贺其施扔了出去,趁机飞出了窗口,消失不见。
戈山急忙收了剑势,奈何发力太狠,还是伤了贺其施,一股血腥瞬间扑入鼻端。
人们听见响动,急忙赶来,燃了火把一照,只见整个屋子凌乱不堪,到处都是打斗过的痕迹。
屋子正中的地上,戈山抱着贺其施,声音有些发抖,“贺小姐,你要撑住,我马上去找齐老……”
左沐昔急忙奔上前,从戈山怀里接过了贺其施。
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眸子涣散,嘴角沁着血渍,胸口的绿裙早已被血染成了深色。
左沐昔恨极,“给我追,生死不论!”
戈山领命而去!
左沐昔看着怀里的贺其施,唤道:“施儿,施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贺其施强撑着一口气,吃力地抬起手臂,指向床榻。
左沐昔才发现床榻上的万顺面色灰败,双眼紧闭,鼻腔哧哧喘着气,身体慢慢蜷缩起来,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齐叟冲了进来,从怀里取出一个药丸,化在水里,手指胡乱搅了一下,喂到了贺其施嘴边。
贺其施刚张开口,“哇”一声又吐出来一口鲜血,喷了左沐昔一身,就连碗里的药汁也变成了红色。
“一定要喝下去,就剩这一颗救命药了!”
齐叟喂了一半给贺其施,又急忙奔到床榻前,撬开了万顺的嘴,灌了进去。
贺其施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影影重重,下一瞬,便在左沐昔的怀里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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