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妇人身子一软,瞬间瘫在了地上,朝齐叟频频磕头,满眼感激。
齐叟扶起了她,叮嘱了一番,便出了屋子。
那中年男子跟了出来,“神医,您方才说,采他的心头血,种在另一个人身上,便可以延长寿命,是不是?”
齐叟心下一凛,拍了拍那男子的肩,“哪有的事儿,你听差了!我去忙了,有什么不妥,便来寻我!”
说完,齐叟钻进了医棚,又忙着查看其他的病患。
那男子瞅着齐叟的背影,眸子闪过一道决绝。
当夜,贺其施留在了左沐昔临时居住的府邸。
夜半时分,她正噩梦连连,一道敲门声在屋外响起,“主子,出事了!”
贺其施瞬间惊醒,此时的左沐昔拥着她,依旧沉睡不醒。
她心头一痛,这几日,他几头操心,连日奔波,定是累坏了。
贺其施悄悄起身披了衣衫,开了门,只见戈山站在门外,看见她,躬身一礼,“贺小……少夫人,主子可起了?”
贺其施回头看了一眼床榻,回道,“他很累,你说给我吧!”
“有人行凶!”
……
等到贺其施随戈山赶到医棚那间屋子,她才发现是刘姓少年躺着的屋子。
屋里的齐叟怒目如电,瞪了一眼身侧被绑的中年男子,手里忙乱不堪。
床榻上的男子心口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如注,触目惊心。
地上还淌了一个乞丐,满嘴血污。
贺其施瞬间便明了。
这中年男子打晕了乞丐,又剖开自己儿子的心口,取了心头血喂给了乞丐。
这中年男子在赌,即使所有人此时恨透了他,却不会放任自己的儿子流血而亡,而不管不顾!
齐叟急忙行了针,又喂了一颗参丸,那少年心头的血渐渐止住,齐叟开始缝合伤口。
直至半柱香功夫,他才做完这些,瘫在了椅子上,额头上满是汗渍。
左沐昔、江魁几步进了屋子,瞅了一眼,心下大亮。
那江魁狠狠一脚踹在中年男子腿上,只听得一声惨叫,那男子栽倒在地。
江魁恨极,“他娘的,你的孩子是人,别人的就不是人?枉为人父!”
那小乞丐此时转醒,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中年男子手脚被缚,还倒在地上,急忙上前去搀扶,“伯伯,您怎么了?”
转眼又瞅着左沐昔一行,急忙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大人,求您饶了伯伯吧,他是好人,给我馒头吃!”
众人心头沉痛不已,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实情。
贺其施深吸一口气,上前扶了他起来,柔柔一笑,指了眼床榻上的少年。
“虎毒不食子,你瞧,他捅了自己的儿子,我们才绑了他!”
那小乞丐看了看床榻上的男子,目光又转向地上的中年男子,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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