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其施向小乞丐招了招手,将他牵出了屋门。
用帕子细细擦去了他嘴边的血渍,“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狗子!”小乞丐笑嘻嘻回道。
贺其施心头一痛,脱口而出,“你以后就叫万顺,万事顺遂!”
那小乞丐先是一惊,而后高兴得跳起来,“耶,我有名字咯!”
贺其施眼眶一红,急忙撇开了目光,听见一声咕噜声,转过身,只见万顺捂着肚子,脸色微赧。
贺其施将手递给他,“走,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万顺将自己脏污的手在衣衫上擦了又擦,方跑上前牵住了贺其施的手,两人说说笑笑朝远处行去,戈山不远不近跟在身后。
次日下午,那少年便缓缓苏醒,夫妇俩喜极而泣,中年男子“扑通”一声跪在左沐昔面前,“小人死而无憾了,大人抓了小人吧!”
左沐昔瞅了眼公衙的方向,“去找江大人记上,事过之后,必会惩处!”
那男子躬身退下,赵廷啸却一身黑衣,走了进来。
左沐昔向他抱拳一礼,“赵将军来此处可有要事?”
赵廷啸冷冷出声,“钦天监称近日有雨,陛下派我送来了一些物资,需要什么,左大人尽管提!”
“多谢!”左沐昔郑重道。
赵廷啸说完,率先出了屋子,钻进了医棚,便看见贺其施正帮着齐叟、王德正诊治病人。
身后还跟了个半大小子,端着大盘儿,盛了一盘的银针、帕子等物。
彼此打过招呼,赵廷啸便站在了王德正身后,盯着他们的动作,眸子专注。
等到行完针,贺其施去了外间,赵廷啸追了出来,直直走到贺其施面前,询问出声,“你近来可好?”
贺其施点了点头,转身瞅着他,一脸淡然,“多谢!”
赵廷啸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贺其施,“清儿托我交到你手里。”
提起清儿,贺其施才想起来,清儿正月左右有了身孕,算一算日子,快生了。
接过他递过来的信,贺其施忍不住提醒道:“清儿快生了,你多加小心,我那姐姐可不是什么善茬!”
赵廷啸一脚踢在了旁边的花树上,黄色的小花瓣嗖嗖直落,落了贺其施一身一头,贺其施忙不迭拍落身上的花瓣,满眼不高兴。
赵廷啸心里一暖,随意回道:“你那姐姐又不在府里,清儿安全着呢!”
贺其施俯身洗着手,闲闲道:“怎么会,当日就出宫了啊,不在府里,能去哪里?”
话一说完,她心头大惊,想起贺其瑾当日在符望阁的一脸笃定,她已经猜到了结果。
依旧不死心,瞅着赵廷啸,追问道:“宫里近日可有变故?”
赵廷啸摇了摇头,稍一思量,便明白了贺其施的意思。
贺其瑾进了宫,却平白无故失踪了,没有被囚禁,那就只能是被藏起来了。
天子李靖康?!
赵廷啸狠狠一脚踢飞了脚下的石头,真真可笑!
李靖康先是着急忙慌将他遣出了宫,再一桩桩出京的事务安排了下来,赵廷啸忙得脚不沾地。
他还正疑惑不解呢,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父子两人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嗬,真够不要脸的!”
贺其施瞅着赵廷啸,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不是父子俩,是父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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