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夜幕四合,贺其施才缓缓苏醒,瞅着面前的左沐昔,满眼愣怔。
半天后,才反应过来
他们终究成了夫妻!
只可惜,没有礼乐,没有喜轿,没有红烛,没有花账!
左沐昔柔柔出声,“施儿,你身子还很虚,起来吃些东西!”
过了半天,贺其施方轻轻点了点头,顺着左沐昔的手臂,半倚在床榻上。
一时间只觉得眼前发黑,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左沐昔接过丫鬟手里的碗盏,一口口喂到她的嘴边,极尽温柔。
勉强用了半碗粥,贺其施避开了勺子,看着左沐昔,沙哑着声音道:
“吴贵在哪里?”
左沐昔放下了碗,遣退了下人,拥了贺其施在怀里,“在院里关着,你好好休息,这些小事交给我便好!”
贺其施瞅着他,不为所动。
左沐昔哪能不了解她,商量着道,“那明日,明日再处置吴贵,好不好?”
贺其施方点了点头,再次躺下,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一夜无话。
次日早起,贺其施在左沐昔的搀扶下,径直去了柴房。
推开门,只见吴贵瘫在地上,浑身是伤,奄奄一息。
戈山一盆冰水兜头浇下,那吴贵悠悠转醒,待看清面前的贺其施、左沐昔,浑身一个哆嗦,“我……什么都不知道……”
贺其施蹲了下来,寒声道:“为何要害我?”
“我没有想要害你,我只是喜欢……”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戈山一剑刺穿了吴贵的手背。
从他嘴里说出喜欢她的话,实在令人反胃!
“啊,饶命!我错了,饶了我吧!”
那吴贵抱着手,在地上痛得直打滚儿。
“我劝你快些道出来,省得受苦!”左沐昔将贺其施拥在怀里,悠悠出声。
“我说,一个叫司棋的丫鬟找到我……说……让我将野味送进宫,届时……小姐就归我……”
司棋?
贺其瑾的丫鬟?!
可真是阴魂不散!
害死了贺其玮不算,又开始千方百计害贺其施!
一侧的左沐昔满心震惊,这个贺其瑾,才貌双全,却为何长了副蛇蝎心肠?
贺其施强自压下心里的仇恨,冷冷询问出声,“你怎么攀扯上白须道人?”
那吴贵痛得浑身直哆嗦,“是那白须道人……命……一个小道士先找到我……”话还没有说完,吴贵抽搐了一下,便瘫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贺其施面无表情站起了身,吩咐戈山,“治好他的伤,从吴贵那里搜出来不少野味吧?给他钝了,每日都补着!”
戈山心里大惊,下意识看向左沐昔。
左沐昔点了点头,拥着贺其施出了柴房。
回屋的路上,贺其施眉头深皱,思绪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白须道人先一步找到吴贵,给她下药。那就是说,白须道人和她有天大的仇恨?
前世,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白须道人,这一世,进宫赴宴,贺其施才第一次见到他,她又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那道人手段狠辣,计谋不可谓不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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