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敬怀刚走没多久,宁中辛便回了府,看他的脸上神情和平日里一样,但是安君兰却偏偏感觉出来有事情。安君兰和宁中辛早就有了这种默契。即便安君兰察觉出异样。但中辛不说,安君兰定不会询问。
“爹爹,您今日归来尚早。”
“我来时在京味楼订了酒菜,今日咱们一家人下酒馆去。”
“啊?”渔阳有些诧异。
“老爷,今日怎么想的下酒馆去了呢。?”安君兰本想把今日段敬怀来府一事告诉宁中辛。
“走!路上说。路从,备马车!”
京味楼是长安城里首屈一指的的酒楼,集合了天南地北的名厨,不管您是哪里来的客官,在本店没有吃不到的家乡味。
“这京味楼的饭菜虽比家中奢华。却味道始终没有娘做的好”。渔阳边吃边说道。宁中辛鲜少带家人下酒馆,今日不知道为何。
“夫人,阳儿,今日皇上下旨,封我为太医院院首。”
“恭喜爹爹!”
“要不是因为当年发生了很多事情,老爷也不用等到如今了。.”
“往事咱就不提了。”
“这过了些许年,虽说终还是落在了老爷的身上。我到希望老爷还是太医院最普通的太医。”
“夫人不必担忧。”
当年宁中辛错失太医令的位置,主要还是因为那场瘟疫。宁中辛不敢在提,怕又勾起君兰的伤心事。回府的路上,安君兰向宁太医讲了今日段敬怀来道谢一事。宁中辛似有所思。看来为了渔阳未来的安稳,是不宜在抛头露面了。况且宁中辛之前并没有意识到,再过几日便是渔阳十七岁生辰,正是婚配的年纪。
这日,安君兰在京城最好的成衣铺定制了一身全是用锦锻做成的衣裙。安君兰命下人去取。渔阳请求母亲让她也出去逛逛。今日正好十五,街上肯定热闹。安君兰同意了。命四五随从跟随。
太医院院首是宁中辛的事情,当天就在碧园阁传遍了。
“公孙兄,听说新上任的太医令是宁太医,这不就是把你叔父张太医顶替下来了吗!”
“不论是在朝廷之上的高官,还是太医院内院首,皆是有才能者胜任。”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诶,公孙兄,听说你外祖父家和宁太医家是世交啊?”
公孙飞南微微一笑,对自己不想回答的事情向来都是避而不答,所以碧园阁少有人能在公孙飞南的口中知道些什么事情。
安展彦与段敬怀一同进入碧园阁,两人互看一眼,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安展彦的父亲几次被问罪治军不严,安展彦知道肯定是段敬怀的父亲所为。到了大堂内,公孙飞南坐在桌前饮茶。两人一同前去坐在公孙飞南对面。
公孙飞南:“哦?安兄,段兄,今日你俩为何一同前来?”公孙飞南鲜少会对什么事情产生质疑。可能是看到安展彦和段敬怀一同前来,感到好奇才会问的把。
安展彦:“公孙兄,我怎么会与这种小人一同前来!”
段敬怀:“若说小人,你可是尽得你父亲真传!”
安展彦:“段敬怀,你……”
段敬怀:“怎么!难道还想在趁我不备,给我一脚?”
安展彦:“哼,谁不知道,你父亲嫉妒我父亲受皇上重用,便在背后屡次陷害!”
段敬怀:“我父亲陷害你父亲,你空口说白话!”
安展彦:“上次,你不分场合,口无遮拦,说我父亲出兵必败,你可料到我父亲完胜归来!”
段敬怀:“呵,安兄,你怕是忘记了这次出征的机会谁给你父亲的了吧。!”段敬怀猛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茶盏碎了,碎片刮伤了段敬怀的手心。段敬怀这般用力,也不是给安展彦一人看,安展彦的父亲能顺利出征,主要的“功劳”全在公孙丞相身上。
安展彦:“段敬怀,上次你损我父亲名声,我才动手打了你,你是七尺男儿就与我打一架,别让你父亲在朝上尽是说我父亲治兵不严!”
段敬怀:“当日是你父亲在朝上搬弄是非陷害我的父亲。我才有意讲出那种话,但你如果说是因为你动手之事,我父亲弹劾你父亲,根本就是莫须有!我会为了这种小事,叨扰我父亲清净?”
公孙飞南突然讲话。
“好了,两位兄台,你们俩别吵了。父辈之事并不是我们能了解和掌控的,如何做,怎么做都有他们的道理。我们不值得为这种事情伤了大家的和气。”
这莫名其妙安展彦和段敬怀又结下了梁子。段敬怀愤怒离席。可能是刚才太过于用力,茶杯碎片刮着手心伤口太深。紧握着拳头,血还是一直不停的滴下来。血渍溅到了白色的衣衫上。
来时没有经过碧园阁,取了衣服偏偏走了途径碧园阁的这条路,好似有意了。
“今日的碧园阁略显冷清啊?”
“小姐,这个时间各府的公子哥都在园子里呢。”
“诶,那不是……”路从看着远处的男子好似眼熟。
“段敬怀?”渔阳小声说到。他的衣衫为何带有血渍。是哪里受伤了么?
“哎哟,小姐你看他的手在滴血!”路从吃惊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竟把渔阳也逗乐了。
段敬怀和渔阳的距离越来越近,渔阳想起那日段敬怀来家里道谢时,穿着那身浅蓝色的衣袍也是好看的。却没想到白色的衣袍更能凸显出段敬怀的气质来,段敬怀看到了眼前的渔阳。连忙把手藏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