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部队当儿戏,把战友当儿戏,把训练当儿戏。
又一次乔靳言违反规定,全队受罚。
陈述没忍住,趁教导员不在的时候,给了乔靳言一拳。陈述虽然比乔靳言矮一点,但是胜在力气大。
乔靳言被一拳打翻在地时,有点懵。陈述一把抓住乔靳言的领口,把他提起来,指着周围被罚的新兵对着乔靳言大吼,眼睛通红。
“乔靳言,你看着他们!你再看看你自己。”
又指着不远处正迎风飘扬,红的似血的国旗,大声质问。
“你可对得起他们,你可对得起你自己。”
然后放开乔靳言,留下一句,“我自己领罚”跑开了。
周围的新兵全都散开,留乔靳言一个人瘫在原地。
第二天知道乔母醒过来,转入普通病房的时候,任处大早上的带着乔靳言去了广场,看了一场升旗仪式。
他始终觉得,乔靳言适合当兵,会是个好兵。他坚毅,果敢,有颗热血之心,只是乔靳言自己没发现。
所以他想再试试,这年头好兵难寻,他怕错过这么好的一个苗子。
乔靳言站在人群里,看着缓缓而行的仪仗队,将那面国旗郑重的交到旗手的手里,国歌响起,国旗缓缓上升,看着身旁笔直的军装,标准的姿势,所有人都向着国旗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严肃,热血澎湃。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部队里发的军装,脑海里是陈述对他的质问,是他们看他失望的眼神。
立正,敬礼。
乔靳言的手缓缓抬高,向着国旗的方向,敬礼。
结束之后,任指导员什么也没说,也没问,带着乔靳言去了北山墓园。
这是乔靳言第一次来这儿。
漫山遍野的墓碑,没有一点荒凉,有的尽是悲壮。
任指导员带着他慢慢的走,乔靳言看到前方。
一道挺拔的身影,穿着军装站在一座墓碑前正在敬礼,背影有些眼熟。
再走进一点,他才看到这人是谁。
乔父。
乔靳言从来没有看到过乔父穿军装的样子。
如此英气逼人,跟平常穿便服时一点都不一样。
穿着军装的乔父,整个人有一种说不清的气势,英勇,挺拔,精神,仿佛这身军装为他而生一样,眼神里闪着光。
乔父看着乔靳言和任指导员走进,对着他们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任指导员回了个。
乔靳言愣了一下也回了个。
乔父让开,乔靳言才看到这个墓碑上什么都没写。
空的。
不止这一个,这几排都是空的,但是墓碑前,都放着花,意味着这些只是墓碑是空的,而它下面不是。
唯一不同的是,乔父面前这个,是新的。
乔靳言不解。
乔父对着乔靳言说
“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墓碑是空的吗?
因为他们都是缉毒警察。”
乔靳言忽然懂了,为什么会是墓碑上是空的,因为怕被报复,就如他父亲怕他被报复无法自保,将他送进部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