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待木梨看家,又让木永为背完书后,趁着这会儿日头还不是最毒的时候,赶紧去外头打些猪草回来。
有严金菊帮忙,木永为的确轻松不少。
她走后,木永为问木梨是怎么劝说的。
木梨只说哄哄她呗。
木永为傻眼,这样也能行?
“对了,方哥说,让你准备一下,过两日,那边会打发人套了骡车来接咱们。”
木梨心向往之,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坐过那玩意儿呢,心里正新鲜着。
“好啊,坐骡车去府城要多久?”
木永为诧异地问她:“从咱们这里去县城,大概天没亮出发,坐骡车的话要足足一整日,到府城的话,大概要四日,你不晓得?”
木梨摇头。
木永为挠头,又道:“不过,我听方哥说,若是骑好马一、两日就能往返。”
木梨又问:“那若是去州城呢?”
木永为再答:“坐骡车应该差不多是六日,咱们鹅头府离江州不远的,只不过,离咱们双拐镇挺远。”
梨树下,两兄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木梨正用沙盘练习簪花小楷。
再说张玉娘拎着黄瓜、豆角,还有些红辣椒去找离方了。
对于她的到来,离方很意外,随即一想,便心中有了点底。
他热情地请张玉娘去堂屋门外的台阶上坐。
张玉娘婉言拒绝,又将篮子里的菜递给他。
离方问:“婶子,可是为了去府城的事而来?”
张玉娘点头,答道:“我是不信外人说的什么扫帚星的,晓得你是个勤快、实诚的,只是......”
“婶子莫担心,我朋友自打发人赶了车来接的。”
张玉娘心里越发担忧:“那府人家是不是大户人家?听你这么一说,到像是!”
离方眼里的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答:“尚可,其实,治不治的了,都不重要,只是,我朋友家不想放过任何一丝可能。”
张玉娘又问:“那家是做什么的?”
离方想了想,答:“我朋友到是个正直的人,家里有些薄田产业,为人挺不错,但也算不上是大户人家。”
“到也是,想来,你不可能认识那样人家的孩子。”
离方不懂,为何她会说这样的话。
他不是多事之人,并不曾刨根到底的问下去。
张玉娘想了想,又道:“来回也要七八日吧。”
“最多不超过十日。”
张玉娘其实是有些不安的。
离方又劝了她好一会儿,张玉娘问那人几时来。
“约好了大后日。”
张玉娘点了点头,即然是要出远门,总要给孩子们再做两身好衣裳的,木永为的背心可不适合穿着出远门。
她见离方一一作答,并不曾隐瞒半点。
离开此处后,便转身去镇上了。
她去扯了点细软的棉布,给木梨做了一身绯红上衣,一条黑棉裤,正好同早先那套换着穿,又给木永为做了两件长衫,裤子到是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