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儿道“我也是好久没打人了,手有点痒了。”说着便开始出拳,司承瑾左右躲闪,两人正打的不亦说乎,只听到门外的声音,原来是流云带着做好的膳食送来。
柳儿叫他们用膳时,提醒她鬓发松了,她这般更是好看了,眠儿正要拢上去,司承瑾先她一步,禁不住爱怜的拢合了一下她微乱的头发。
见他们迟迟不来,柳儿又要去催,只见他们二人含情脉脉四目相对,悄悄退了出来,从安问道“不会打起来吧?”
柳儿掩嘴笑道“恩爱着呢,菜凉了可以热着,如今爷和王妃感情升温,咱们即便等一宿又有何妨。”
眠儿听到议论声,脸有点红了,方才分明讨厌的要死,他靠近了,还是有点紧张,有点心动。她道“你让开,我饿了,要去吃饭。”
司承瑾道“我还不如一顿饭有诱惑力么。”
眠儿道“你别闹,别人会笑话的。”
司承瑾道“外面除了你的心腹,我的心腹,没有外人了,即便要他们听到了,又有何妨。”这下子眠儿的脸更红了,这些污言秽语,听起来倒有些舒服。有些事情,情到深处顺其自然,司承瑾方要亲吻,外面有人禀道“王爷,蓉侧妃又发热了。”
司承瑾恼怒道“发热去找苏先生,找本王有何用,本王是会诊病还是配药?”
流云听到这怒声,默默退避三舍,从安柳儿见状也退了出去,柳儿问道“王爷偶尔还是经常?”流云看了柳儿一眼“王爷经常欲求不满的话,我们几个怕是早就死翘翘了。”
柳儿常年服侍在皇后身边,这些自然听多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害臊的,倒是从安,一听欲求不满,脸先红了。柳儿心想这是好事啊,说明了王爷虽然身子弱,也能尽人事,现在府里的子嗣是少了些,王爷每日都这般努力,不久的将来,府里遍地小娃娃,于是道“府里的女眷可够,要不求皇后再赐一些绝美女子。”
流云忙阻止道“你别瞎安排,咱们爷的脾气你可能不太了解,发起火来,谁都拦不住。”还没说完,听见里面喊“你们都给我滚进来。”
三人当真滚了进去,司承瑾看他们三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气顿时消了一半,笑道“你们倒是认真。”又说道“凤麟洲是王妃的院子,怎能放其他不相干的人进来。”
流云道“那人说蓉侧妃发热。”
司承瑾道“这类的小事还需要向本王汇报么,府里也不止苏先生一个医官,即便苏先生没空,还有其他的医官。蓉侧妃止住进畅园灾难不断,她还是换个住所比较好。你去让人连夜收拾一下兰园,明个一早就让蓉侧妃搬进去。”
流云领了命便出去忙活了,从安和柳儿侍候他们用膳,眠儿道“王爷要是用好了,先回去吧,你在这里,他们二人皆不自在。”
司承瑾看着他们二人道“本王可是面目可憎吓到你们了?”
柳儿连忙否认“不是,自奴婢到了王妃身边,爷很少留在这里用膳,奴婢一时反应不过来。”司承瑾道“这凤麟洲本王以后天天来,你慢慢就习惯了。”
啥,他要天天来,这可不是一件好事。眠儿被粥呛了一下,道“凤麟洲距竹园距离远,王爷没有必要非得过来,我这里有柳儿和从安,挺好的。”
柳儿在宫中行走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王妃这类的女主人,她们那些人或是争破头皮争宠,王妃居然避宠,实属不多见。司承瑾道“王妃提醒的是,本王是考虑搬进畅园,这样才能更好的同王妃亲近。”
这司承瑾怕不是有毛病,还是过个年,把脑子过坏了,那虹儿才是他的心头肉,居然打发她去兰园,那可是比梅园还偏的园子。“畅园里大大小小的园子数十处,本王还要定期去香薰馆,住在竹园实属不便。”
眠儿心想只要你不来我凤麟洲,你爱住哪儿随便你。
司承瑾又道“今日本王暂且放过你”说罢便离去了。眠儿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还想着谁怕谁,对老娘不轨,老娘送一剂毒药,让你躺个十日八日不得动弹。又和颜悦色的对着他们两人“吃吃喝喝,一醉方休。”
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又是头痛的一日。柳儿和从安站在床前,屋里还有人进出,她问道“怎么回事?”
柳儿道“都是王爷的东西。”
鸠占鹊巢,这还了得,这凤麟洲也算是她的一个风水宝地,怎会轻易让出去,于是霸气道“你去把他找过来!”
柳儿道“王爷一早进宫去了。”
凤麟洲本就不大,司承瑾占去了大半,还有他的侍卫,侍女婆子丫头站了满满一院子,眠儿道“王爷不在,让他们先行离去,等王爷回来在妥善安置。”
司承瑾和其他几位王爷一早入宫,只因今日司陌带领他们祭拜祖先。皇上虽罚宁王禁足,今日特地恩许他一起祭拜。
他们几人的站位特别有意思,都与宁王保持了距离,司承瑾本想上前,静王拉住他问道“府里一切可好?”
司承瑾道“别提了,女人太麻烦了,争风吃醋着实让人恼火,夹在她们中间,为难死了。”康王笑道“一开始我嫉妒瑾儿的王妃治理女眷有方,看来不过如此。”
司承瑾道“谁说不是呢,她们也不顾及我身子弱,早晚有一天被她们气死。”
安王道“呸呸呸,净说些混账话,母后听了该伤心了。”
司承瑾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我知道我这病是不能好了,侥幸熬过了年,也算是我幸运,今年身子比往年重了一些,虽有苏先生看着,这也不是人力可改的。诸位皇兄素日待瑾儿是极好的,瑾儿也是知恩图报之人,大皇兄的事情瑾儿虽插不上手,在父皇面前也能求个情,父皇怜惜瑾儿身子弱,定会给几分薄面。”
自永县的事情出来之多,宁王有意无意被人疏远,即便那些平日往来之人,也都刻意回避了。今日听了司承瑾这话,他心里方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