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袅带着苏蓟前往王城,妖女喆莉虽然掌握了政权,但拥护她的贵族并没有几个,多半是把她当作傀儡,以权谋私。
两人走走停停的用了十几天,终于来到王城临近的村落。
苏蓟换了一套白色的袖衫,黑色的头巾将他衬的更加俊美不凡,恢复了体力后,在他强烈的坚持下,江袅勉为其难的坐到了他的前面。
于是当他们骑马步入村落时,引来村民们各种打量,窥探的目光。
苏蓟对这些目光有些反感,他别扭的低头,看着坐在自己怀里,换了一身红色纱丽,美丽亮眼的少女,有些委屈的小声抱怨:“你倒是悠闲,我们穿的这么扎眼,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江袅:“……”
认出来更好呀,省的她还要琢磨怎么声势浩大的进王宫了。
江袅想了想,决定吓吓这个凡事都爱谨慎细致的王子,抬头笑着问他:
“那要是被认出来,你打算怎么办?”
苏蓟果然愣了一下后,特别深沉的想了想,故作镇定的回答:“你的马很快,我们可以先逃跑,如果实在跑不掉,我就和他们走,不会连累你。”
江袅:“为什么要跑?我们跟他们走多好,反正也要去王城……”
她还还没说完,敏感的王子突然愤怒了。
他气冲冲的翻身下马,头也不回的往前就走。
江袅奇怪的歪了歪头,什么情况?无数个问号呀!
空间里的珠子看着这一幕,也莫名皮秒的变了变火焰的颜色,WTF?
苏蓟像头闷牛一样低着头向前走。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也是在利用他!可是为什么?所有他信任的人都要让他失望,都那么肆无忌惮的摆弄他的人生!
想到这里苏蓟走的更快了。
江袅远远的骑着马缀在后面,也不着急。
他都这么生气了,她怎么还不来哄他?
闷头乱走一阵,苏蓟发现身后一点动静没有,停下脚步任由阴暗的情绪将自己包围。
是呀,他在妄想些什么,从小打大有谁真正关注过他?
他的父王需要他成为合格的王子,不可以不懂事,不可以哭闹,哪怕他那时才5岁,便将他交给师傅,带去苦修。
他的师傅需要他成为合格的弟子和信徒,每日给他洗脑,告诉他真主不可违背,要善良,要慈爱,要对上不争,对下不欺,要学会理解别人的难处,可谁来理解他?现在更是要把他卖给杀父仇人,以换得荣华富贵,他的善良和慈爱呢?!
那个妖女就更不要说,妄顾伦理,毁掉他的一生,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唯独江袅,救他于危难,全心照顾,将他从地狱拽了出来,可她对他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呢?他越来越患得患失,心中总有一种感觉,他仿佛失去过她很多次,那种恐惧与痛苦令他心悸,令他无法理智的面对她的一切。
可方才她却那么说,无视他的担忧,反而还很期待被卫兵抓住?她以为王城的卫兵,是冈多那些乌合之众可以比的吗?
生气了半天,见后方还没有动静,苏蓟正准备扭头往回走,就听得耳后传来几道弓箭破风的声音,杀机转瞬已到面前,他无处可避。
他面无血色的看着空中黑压压刺向自己的箭阵,脑中一片空白,脚仿佛长在那里,抬都抬不起来。
时间仿佛变得粘稠,逐渐凝固。
“傻啊,起开!”
一声清冷倨傲的声音,犹如一记灵药,瞬间唤回他的神智。
娇小的女孩手持一把红刃长刀,挡在他面前,左挡右挥的打下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口中还十分气愤的喊着:“鸣鸿你特么出来干嘛?捣乱的吗?!”
霸气十足!
苏蓟一下子顿悟,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她救他,护他,几次危难都挡在他面前,他为何还要怀疑她?
她就是真主赐给他的救赎,没人在意他,她在意,没人理解他,她理解,他竟然好几次差点把这唯一的救赎和温暖抛弃,他真的该死!
苏蓟这边又感动又懊恼,江袅那边早就气的冒烟。
她第一时间发现有埋伏,就冲了过来,回手想从空间拿能量盾出来秀一把,谁特么知道鸣鸿刀又跑了出来,那是箭阵,你一把破刀是想累死她吗?
十几波攻击拦下来,江袅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身上的纱丽被流箭刮破,肩膀和手臂也被划破,虽然都是擦伤,但献血依旧将红色的纱丽染成了黑褐色。
苏蓟在她被流箭擦伤的第一时间就要冲过来,江袅怕他受伤也烦他添乱,一时没压住脾气,吼了句:“在后边老实呆着,别再添乱。”
完事儿人真就不吭一声的定在了她身后,只是那负面的情绪冒得呀,如果意念可以杀人,对面现在一定被虐的片甲不留。
又过了几波箭阵,对方攻势明显减弱。
江袅压力骤降,左手甩出辐射强,对准那批弓箭手埋伏的位置就是一枪轰了过去。
能把地面打裂的威力,这村落的夯土在它面前,分分钟秒成渣渣。
三十几个弓箭手,从房顶直接摔倒地面,人压人叠罗汉一般,爬都爬不起来。
另一方一队五十人左右的枪兵冲了出来。
“拿着防身。”
江袅把鸣鸿刀随意的甩给了苏蓟。
鸣鸿已经渐生刀灵,哪怕苏蓟不会用刀,鸣鸿也能保他应付几个落网之鱼。
而她则左手辐射枪,右手又把鞭子甩了出来。
论群攻揍人,她这条鞭子说第二,她的武器库里,就没有哪个家伙敢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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