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直接拉开他的衣服看了看,并不完全的窥见了那一团浓郁的淤青色:“需要去医院看看。最好拍个片子,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楚辞不关心自己的伤:“阿诗怎么样?”
“在房间里,徐兮陪着。”
“有烟吗?”自上次被施诗询问他是否抽烟之后,他便不带烟在身上了。他只是将施诗的询问,解读成为了对于香烟的不爱好。
陆怀瑾掏出烟,递给他,又帮他点燃。
他很少抽烟。多年来,陆怀瑾见他抽烟的次数应该不超过五次。每次都是在极其颓丧的情况之下。可今日,与以往有所不同,他整个人被一种他从未在他身上所见过的悲戚所笼罩。
不知是抽得急了,还是许久未抽的缘故,竟然将他呛出了泪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被自己今日所见识的景象给呛疼了。
他以为自己对于施诗所经历的一切,已然从齐冉的身上将一切都一览无遗。可就如施诗所想的那般,言语在很多时候是苍白无力,有太多的东西与情感,是它无法准确的描述的。
然而,今日这份绝望他在施婷的眼中清楚的获悉。该用什么样的词语去对它进行描述,他不知道。这就似一位刚刚懂得人世的孩子,还未感知希望的欢乐,就被绝望吞食殆尽了。他想,当年的施诗是不是也和他是一样的感受?
楚辞吐出烟圈,看着它徐徐上升,嗓音低迷,带了朦胧的伤色:“在我得知齐冉便是阿诗之后,每每看见她的笑容,我都在想,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还能这般笑对生活?”
陆怀瑾如同他的姿态,依靠在墙上,吸着烟。他们都是饱经世故沧桑之人。他们曾一起怨天尤人,埋怨命运对于他们的不知眷顾。努力的用自己的双手打造下了属于自己的坚硬城堡,将所谓的命运踩在了脚下,拔下了胜利的大旗。这是他们日夜砥砺前行所想要的荣耀,没有想过这份荣耀带给他们的到底有没有快乐的喜色?
“你知道吗?我对阿诗的感情,已经不单单是一个简单的爱字便可道明的。”
“我或许可以理解当初徐兮所说的阿诗老师想要遁入空门的想法了。”
“可是,她终究没有对这座红尘绝念。”他的嗓音微微上提,是庆幸施诗在心底留下了一份期望,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施诗一直守在父母的床前,直到章医生来看过,并无大碍。可对施诗的话语还是带了责备:“阿诗,你母亲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怎么能让她受如此大的刺激呢?”
楚辞抢了话:“章医生,不好意思。阿诗也是今日才回来。这事怪我,以后我会多注意。”
章医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他们往后一定要万分小心,谨言慎行。
楚辞谨记下医生的话语,步履沉稳的将章医生送到了停车场,握手道别:“伯母以后还有劳章医生费心。”
“应该的。”随后又说了一句让他照顾好两位病人,自己才驱车离去。
这日,几人一直待到两人醒过来之后。尽管施诗知道,施婷每次发病之后,都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恢复过来。可她还是想跟母亲说说话。
她跪在床边,焦急地想要探寻施婷此刻的身体状况:“妈妈,感觉怎么样?”
施婷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随后又看了看其他的人:“你们是谁?”
阿光是有记忆得,坐起身来,他指着施诗:“阿诗,阿诗。”
“阿诗?”她的目光仍旧混沌呆滞。
付院见施婷的状态,一时无法清醒过来,走过去扶起施诗:“阿诗,你们先回去吧。今天也很晚了,何况楚先生还受了伤。”
经院长这么一提醒,施诗不禁对自己生出了几分懊恼。又与二人说了几句话,再三拜托了付院,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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