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姑娘?”
“傅大哥!”
宿伊哭着跪在地上,压低声音啜泣。
“姐姐被人掳走了!”
一瞬间,傅濯只觉得脑海中一片轰鸣。
紫棠叫了他好几声“县驸”,他才扶宿伊起来,也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姬醉和同僚们关切地询问,他以家中有事为由,让他们先去酒家,自己跟着宿伊紫棠离开了。
县主被贼人所掳,在事态还未明朗前,都是惊动一方的大事。报官了自然能解决,但伤及的只会是晋长盈的性命。
他要她完好无损地回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去给姐姐买灯笼,突然......”宿伊突然没了声音。
傅大哥不是她信赖的姐姐,她本就是韩家豢养的刺客,是单独出来探路越王府不成才被晋长盈保下来的。
而傅大哥,是越王的养子。
他未必会像姐姐一样留自己性命。
“突然怎么?”
宿伊声泪俱下,磕磕巴巴地说:“我就是......就是看见一个......一个跟傅大哥穿着一样衣服的人在和卖灯笼的说什么,我没听清,他们就突然追着我,要抓我。姐姐把我送进了屋子后,就...就不见了......”
小姑娘一直哭个不停,傅濯知道再问不出什么,让紫棠送她回去好生照料。目送两人走远后,他脱下官服,只余一身黑袍,从另一侧门出去,消失在了街上。
晌午,南城,石佛庙。
整个帝都,皇城和东西市都在整个帝都的北面,官员居所也拱卫其周。南城离皇帝太远,疏于管理,坊区荒废得只剩下田地,居住在此的除了穷苦人,只剩下些泼皮无赖。
傅濯全身只剩下一把古朴的黑刀,晋长盈送的那把被他和官袍一起放在了卫府,那红刀的颜色太醒目,并不适合带到这里。
他推开破败的木门,蒙了蜘蛛网和灰尘的佛像显现在眼前。佛像高大,占据了大半个房屋。他走近仰头去看,石佛的眼睛没有颜色,空洞得令人发怵。
他合上门,从囊袋中拿出火镰,点亮供奉在桌上的油灯。
屋内有了一丝光亮,脚下的夹板显出了一点轮廓,傅濯解下小刀沿着缝隙撬开,底下镶嵌的铁块中间露出一条细缝。
他从囊袋里抓出一把铜钱,一枚枚往下扔。才约莫扔了十枚,佛像后传来一阵声响。
“傅校尉?”
佛像后走出来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见了人大惊,“您今儿不是当差么?怎么得空过来了?”
“有很紧急的事情要你们帮忙。”他把一枚飞梭丢在地上,那是他来之前从翠和轩后门捡到的,“帝都少有人用这种暗器,找到它的主人,他大概与一名金吾卫校官和西市卖灯笼的商贩在一起,他们劫掳了一名女子。”
“您线索提供得挺全的,这倒好办,且稍后。”
那人捡起飞梭,拱拱手,又消失在佛像后面。
没多久,脚下夹板传来异动,他蹲下,只见铁缝中间多出了一张木签,上书:南城大安坊青白书屋。
没有迟疑,傅濯迅速离开了石佛庙。
晋沅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听见脚步声急急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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