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处理完一头猪,看向刘瑾。
“刘伴伴,你怎么了?”他问。
“……”
刘瑾一个激灵,他想说,陛下,臣,冷啊!
透心凉那种。
可这话,让他怎么说?
朱寿看了看,恍然过来。
“朕明白了,你这是……感同身受?”
“……”
刘瑾更冷了。
他不想说话,他想着,不若一头撞死在这皇庄算了。
这世有一种痛,不亲身经历,是不可能懂的。
朱寿一脸大咧咧的样子。
“刘伴伴,这你就不懂了!”
他拍了拍刘瑾的肩膀,道:“这豚呐,尤其是公豚,太容易躁动了。”
“可经过朕这一手后,豚就不会躁动了,腥臊的肉质也将大大改变,变为鲜美之物。”
刘瑾:“……”
陛下您说的对。
但,您能考虑一下臣的感受不?
您这随便一手,便是一条可怜的命啊!
“来来来!”
朱寿拉起刘瑾,笑道:“这庄园大多数是公豚,刘伴伴,你来随朕一同改善肉质。”
刘瑾:“……”
他欲哭无泪。
陛下,您饶了我吧。
他无语凝噎。
无情!
好残忍!
让他改善肉质?
那感触,简直堪比手足相残,怎下得了手?
另外一边。
王华愁眉不展的回到家。
他乃是文官,文官们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体系。
可现在,因为儿子的关系,他怕是成为这个体系的眼中钉了。
岂能不愁?
“啊啊啊,孽子,孽障!老夫恨呐!”
王华气的牙痒痒。
妻子郑氏见了,知道夫君定是因朝政而烦躁。
接着,郑氏灵机一动,冲着小厮使了个眼色。
很快,两个小厮便抬着一筐黑色的煤球放在地。
“夫君可知这是何物?”
不等王华反应过来,郑氏忙道:“此乃无烟煤,烧起来竟然没有烟,完全可以替代木炭!”
“而这无烟煤的价格,不过区区五钱,今岁冬日,我王府最少可省下数百两木炭钱。”
“还有啊,夫君,你知道嘛,此煤,取自西山,而今却是在百善铺子售卖。”
“说来也可笑,之前那寿宁侯想要卖掉西山,却没人买,大家都在猜哪个傻子会买。”
“现在,那些猜测之人,怕是脸啪啪的响吧?”
“呵呵,夫君,你说可不可笑?”
郑氏一脸期待的看着王华。
如此有趣的事,应该可以转移夫君的注意力了吧?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王华听了,先的一愣,接着双手扶住柱子,咣咣咣的往面撞。
“别拦我,我要死!都别拦我!”
王华万念俱灰,是真的撞!
死了算了!
唯有一死!
死了,才能解脱!
郑氏急坏了:“夫君,你这是作甚啊,好端端,为何撞柱子?是妾人说的趣事不可笑吗?”
“夫君,别这样。”
“别这样,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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