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贺鸾凤的俊俏佳人脸色瞬间煞白,却不是因为手臂上的伤口流血过多的原因,而是因为皇帝陛下方才所说的几句话。
青楼楚馆,头号花魁!
这是要将她卖入青楼作妓,受万人**践踏,要将他仅剩的唯一一点尊严和清白尽数焚烧殆尽。
抬头看着依旧坐在原地笑呵呵的皇帝刘焕,贺鸾凤的眼神中泛着绝望与浓郁的恨意,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将她一家尽数屠尽,而现在又要为了得到她心中的秘密,不惜将她卖入青楼!
只是在场众人都不知道,贺鸾凤根本就不是前宁远节度使赫章的女儿!
而至于她的身世到底如何,这座天下间知道详情之人只有一人……
城外的王国章在接到皇帝陛下的指令之后,片刻不敢耽搁,当即急得满头大汗,冲过去从兵器架上拿过自己的大刀,点起上万兵马,直接从浔州码头向着城内杀去。
片刻之后,大军来到城下,王国章根本不理睬城上守军的询问声,立即便有一堆身躯雄壮,手持着铁甲盾牌的精悍士卒蜂拥上前,右手夹起盾牌倾力撞击在城门之上,数息之后,砰的一声从门后传来,门栓竟在这大力撞击之下直接折断!
“杀!包围刺史府邸,护卫陛下!”
喊杀声忽然间从浔洲的南门响起,随后便犹如迅捷的春雷一般,向着城内迅速传播开来,大地无规则的震颤,街道两侧房屋中的物件开始倾倒掉落,摔在地上,碎作一地。
而此时浔州刺史唐令尧却是一脸平淡的坐在书房内,仿佛就如同平日里一般,不见丝毫区别。
唐令尧的眼前放着一壶清酒,又有一盏华美异常的金缕银杯,就在此时门外慌忙冲进来一人,顾不得什么礼仪,当即跪在刺史大人面前哀嚎道。
“启禀大人,城外那副统帅将军莫名其妙领兵杀入浔州城,将刺史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这可如何是好啊,大人!”
唐令尧微微点头,算是证明自己听进去了,随后抬起手轻轻一挥,“先下去吧,过会本官自会前去处理,尔等不必惊慌,此事与尔等无半点干系,本官也不会……”
说到后边声音已经细弱蚊蝇,那家丁得了自家主人的命令之后,便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而是迅速起身,奔出门外到府门前拖住王国章去了。
浔州刺史唐令尧等到四下再无旁人之后,身子陡然也止不住的颤抖起,丝丝缕缕的苍白发丝从头顶滑落,伸出颤抖的右手握住那酒壶的壶柄,将其内的酒水倒在那盏金缕银杯中。
这酒无色无味,淡若清水,若是佳酿,实在是少见。
只可惜杯中的液体却并非是什么香醇甘美的酒水,而是剧毒之物,鸩酒!
轻轻放下玉壶,凝神片刻之后端起那盏金缕银杯,由于手臂的颤抖,那杯中的鸩酒点点滴滴的滴落在衣袍上,当杯盏凑到嘴边时,原本就要溢出的鸩酒,却只剩下一半左右。
“天命啊……终究是败了……”
唐令尧心中一横,就要将杯中毒酒灌进嘴里,却不料就在此时房门被瞬间冲破,一柄长刀斜斜着拍在唐令尧身上,将他手中的杯盏击飞出去,砸在地上砰砰作响。
“唐令尧,尔大逆不道,欲行不轨之事!若是让你如此这般简单的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你!”
王国章伸手将唐令尧从座椅后拎出来,手中长刀砰的一声丢弃出去,而后挥拳就砸在唐令尧的脸颊上,短短几下就将他砸得嘴角歪斜,牙齿掉落。
“按国朝律法,你这奸贼当九族尽诛!受千刀万剐,腰斩车裂之刑,本帅定然不会让你如此这般便自行了段!”
最后王国章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身旁的几名士卒连忙上前将唐令尧捆了个结结实实,拖拽着一路跟随王国章向皇帝陛下所在处走去。
刘焕听见外边传来的喧嚣,也是已经猜到了个大概,果然不出半刻钟,一个被揍的看不清模样的家伙便被人丢在自己眼前,贺鸾凤唐令尧这副凄惨的模样,瞬间凄厉哭喊起来。
“说说吧,给朕好好的说清楚,不然的话,你们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刘焕轻轻扣着手指,笑眯眯的盯着二人,见到还是没有人开口回答,便继续笑着冷声道:“你们可都要想清楚,家中女子充作官妓,家中男子断首腰斩,总而言之,何等凄惨,你们应该能够想象的到……”
见到二人还是没说话,即使刘焕的城府以及心胸再怎么开阔,当下也不禁暴怒起来,突然从座位上站起,一巴掌拍在眼前的桌案上,吓得贺鸾凤身躯一个巨颤。
“来人啊!去把唐令尧府邸中的所有亲眷抓来,再城中的青楼楚馆中给朕拎来十个嫖客,朕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能不能开口说话!”
几名禁卫立即拱手告,按照皇帝陛下的吩咐办差去了,而由于身体虚弱,此刻跪在地上的贺鸾凤眼中也是一片绝望,冲着刘焕拼命摇头,嘴唇微张,却是依旧只字不语。
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一会儿唐令尧的亲眷被尽数抓来,另外还有十几个衣不蔽体的可怜家伙,被人拎到皇帝陛下面前,此刻一个个吓得身体瘫软,脸色惨白,像极了纵欲过度的软脚虾。
“如若你们还不说,朕每半柱香便叫人斩杀你一个亲眷,同时,每隔半柱香便给你这位俊俏的小娘子,添上一位白面俊俏玉书生如何?足足有十几人呢,可够你快活了!”
香烛立即点燃,就插在二人的眼前,袅袅青烟飞上屋梁,飘逸散去。
很快香烛已经烧去一半,皇帝刘焕一挥手,查房外边立即传来一声刀剑的清吟,随后惨嚎声阵阵传来。
“启禀陛下,唐令尧嫡长子唐中和已伏诛!”
同时也有一名嫖客被王国章亲自踹进茶室中,指了指地上的贺鸾凤笑道:“皇帝陛下让你伺候这位姑娘,若是伺候的好了,定然是重重有赏,若是不好,那小兄弟你便是要进宫去当公公了!”
那人双膝着地颤抖着向前跪下,伸出手指刚要触碰到贺鸾凤的肩头,就听见一旁跪着的唐令尧哀嚎着声说道:“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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