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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朱雀皇宫,似乎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不散的阴云之中。
宏钟叩响:早朝刚刚散去,诸位大臣都恨不得用的速度远离这一片是非之地,眼中纷纷阴霾密布,都咬着颚,一句话也不多说,直登登地往外走,就像生怕自己卷进了什么纷争一样。
实在是多事之秋,人人自危,更何况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朝堂简直就像唱戏一样,一天换一个花样,一天变一个主角。
宫殿之内,气氛异常的沉重,古钟长长地回荡着。
只有朱雀国主一人久久地坐在龙椅,用双手的手掌撑住额头,而额头青筋突出,整个脸一片忧色,一直在闭目沉思之中。
而朱雀国主一侧的李公公“唉”了一声,脸也是忧心忡忡。
朱雀国主揉了揉太阳穴,从闭目沉思中睁开了眼睛,眼眶里充满了血丝,尽是疲惫,再无之前的随意:“果然,朕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来得比朕想象要快太多,是朕低估了藩王的耐性与野心。”
在刚刚的早朝,藩王一来就举起了参本,与三宗七道门之间一唱一和,在所有人惊愕至极的目光中参了少司命一本,参的就是少司命危险血统,极度危险,甚至放出了部分证据,十分当即少司命不利。
至于还有一部分影像画面,藩王并没有放出来,是他给自己留的后手。
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指证。如果证据一旦被证实,按照四圣的旨意,不会对任何血脉超限者有任何宽恕......40%是最后能容忍的范畴,在过去,任何一个血脉纯度高于40%都会被抹杀。
整件事情在兔起鹘落间便急转直下,在满朝引发了轩然大波,人人谈到少司命便纷纷色变......少司命仿佛瞬间从人们眼中司命府的继承人,转变成了人人避而远之的魔鬼。
而楚飞他自己还在紫寰殿里静养,今日没有去参加早朝。
“国主,如今事态有变,少司命......如今恐怕自身难保,我们也是靠不住他了?”李公公低声地问道,“今日满朝文武都在,一传十十传百。又有三宗七道门在各域之间煽风点火,消息几乎不可能压住,而且事情一旦扩散出去,说我们皇室包庇危险血脉者,那才是有口难辩了,墙倒众人推。”
“你的意思是就把少司命当成弃子了吗?”朱雀国主打量着宫殿远方的红栏,事情在很快的时间内,已经渐渐地偏离了他的掌控,朝着他不可控制的方向演变。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李公公道,“当时您将少司命推向台面,便是为了借助少司命去制衡朝野中的势力,可如今少司命是靠不住了,在火彻底燃烧起来之前摆脱掉他是最好的办法。”
“那要不朕现在立即就带兵去围了紫寰殿。”朱雀国主瞥了李公公一眼道,“你的心是为朕好,可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如果现在朕当真去捉了少司命,才真是着了藩王的道。”
“陛下,老奴是有些疑惑,此话怎讲?”
“如果当日不是少司命站出来,藩王与一教三宗七道门不久后便会从四方发动兵变,皇宫危矣,天下大乱,这不是朕想看见的局面。现在若是朕去毁了少司命,藩王依然是藩王,依然会叛变,但朕将失去少司命背后的司命府,那才是乱世之中朕如今能稳稳抓住的唯一依靠。”朱雀国主压着极地的声音,嘶哑地道,“永远不要小看那一个人的手段。”
“原来如此!”李公公的双眼瞬间明亮。
“不好了!”
“不好了!国主!”宫外,忽然有一个侍卫匆匆地跑了进来,一直大呼着。
李公公皱了皱眉,袖手而立道,“皇宫之内,国主之前,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是、是藩王,他带兵进皇宫了。”
一语如平地惊雷,国主心里微惊,面色还能保持着勉强的镇定,不可能,绝无可能,在这个时候造反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深谋远虑如藩王不会这样做。
“胡说。”李公公呵斥道,“藩王既然带兵入宫了,那到现在为止,他的兵马呢,他的兵马去哪儿了?”
“不......不。”侍卫慌得口齿不清,手忙脚乱地比比画画,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不是带兵到这儿来,藩王是往着相反方向的紫寰殿、少司命那儿去了。”
“紫寰殿,少司命?”李公公一愣,“等等,藩王没有命符,怎么可能带兵进入重重关卡的皇宫,难道他闯关了?”
“不......不是,是在皇宫的东面好像有他的人,给他放了特别的通行令,他才能带兵入宫。”
朱雀国主与李公公对视了一眼眼神十分凝重,看来藩王对于宫内的渗透已经到了他们难以想象的境地,不知重重皇宫之中,又有多少人是藩王的暗子。
“哼,真是大胆妄为,肆意至极。”朱雀国主冷哼一声,一下子就猜透了藩王的意图,“连朕都还没没有下令抓捕少司命,他竟敢越俎代庖,派兵进入紫寰殿,简直是狼子野心,不可理喻。”
朱雀国主当即站了起来,高呼道,“来人,取朕虎符,让谢风雨领御林军亲卫三十六人,大内禁军一队、三队,即刻出发,目标紫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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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马就要到紫寰殿了。”藩王低声道,很难想象,能让藩王都屈尊降贵称为大人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次本尊前来,只是确认一下玄渊大祭司所说的那一位血脉超限者是否真正存在。”坐骑之的车厢里,坐在阴影里的俊秀男子冷冷地道,“希望本尊不虚此行。”
“那是,那是,那时候朱雀国主一定会派兵来阻止,到时候还请大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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