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有什么,是不是有碧溪,或者是榕树?”楚飞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急促,但他毕竟在灵之巅里待了很久,坚信自己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画。
“那倒没有。”弟子挠头,“虽然画上有破损,可是依稀可见画中应该是天阙宗的内景图,对了,我想起来了,画上还有您的题字……山海不朽。”
“那现在它在哪儿?”楚飞的眼神依旧很深。
“也不止那副画,当时您有很好些东西破损严重,我们都准备送出去,为您重新修复一下。”弟子笑了一笑,“不是我们与北斗神教关系好吗,而北斗神教中精通占卜星象之术,正好对修复灵物一事也相当擅长,我们就交给北斗神教了。”
“北斗神教?”楚飞并没有听妙风说过这件事。
“是啊,而且是宗主您的东西,可千万开不得玩笑,当时应该是被北斗神教中的尘繁护法接收下了,他是北斗神教中的第二人,应该能彻底为宗主修好,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弟子道。
“尘繁?”
楚飞微微一惊,那名弟子还没有反应来,楚飞已经飞速掠出了殿外。
北斗神教,通幽殿里,黯淡的光线穿过几层户帘,斑驳地投在林立的书架上。
“是谁!?”尘繁刚刚锁上柜子转身,忽然发现垂落的帘后在动,竟然有一个人影在他的门外是什么人,能悄无声息地穿过机关与结界层层的神教,来到他的殿前。
灯火摇晃,然而帘后的那道人影却没有更进一步,似乎他已经在这里窥视了已久。
“大胆,擅闯北斗神教重殿!”尘繁怒叱。
那个人影却不为所动,毫不在意尘繁之言,慢慢地伸出手,拂开了帘子。
看见帘外之人的面孔,尘繁微微一震,眼中似乎掠过了一道激涌万变的光,很快收敛下去,低下头道:“没想到是宗主,在下出言不逊,打扰了宗主了。”
楚飞摆摆手:“我听我的弟子说,殿上一些东西送到你这儿来修复了?”
尘繁连忙笑了笑道:“是的,宗主,在下马上为您取出来,都已经修缮完毕了。”
楚飞点点头,转身仔细地盯着他。
尘繁在书架上翻找了一会儿,取出了一个空间灵筒,笑脸走回来:“都在里面,在下都为您取来了,还请宗主过目。”
楚飞不太喜欢尘繁的笑容,他随意地的点了点头,接过灵筒扫了一眼,却皱眉:“你确定都在里面?”
“是啊,都在里面。”尘繁笑了笑。
楚飞皱了皱眉,冷眼盯着他:“不是还应该有一幅画吗?”
“一幅画?”尘繁顿了顿,忽然恍然大悟般道,“对,在下想起来了,的确是有一幅画,不过毁伤太严重,哪怕是在下也难以复原,想必宗主是用不上了,在下就拿出去扔了,如果在下做错了,万万还请宗主责备。”
楚飞的目光越来越冷,一直盯着尘繁。尘繁毕恭毕敬地俯下了头,声音又谦谦有礼,又是独孤雨的人,饶是楚飞也不好说什么。
“那柜子里是什么,本宗主有点好奇?”楚飞忽地问,目光落在了来时尘繁关上的柜子上。
“柜子吗?”尘繁赔着笑,走去把柜子打开了,里面只是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符咒而已。
“好。”楚飞眼中有失望的光一掠而过。
……
黯淡的星空之中,都天大牢里弥散开一股血与火的味道,那座黑铁般的帷幕终于重新渐渐打开,火部大神、冰部大神、风部大神、暗部大神捂着胸口,从暗无天日的深渊里,跌跌撞撞、痛苦地走了出来。
暗部大神眼中是无边无际的恨意:“本大神在都天大牢里整整受了一年之久的折磨,太痛了,太痛了,本大神有一天一定要把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揪出来,残忍地虐杀他,让他受到比这一切更痛百倍的屈辱。”
“不错,该死的叛逆者,该死的万灵世界。”风部大神微微咳嗽。
“汝等一切罪状……都是建立在那群蝼蚁之上。”高不可攀的永暗之巅之上,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缓缓地凝聚而出。
几位大神微微一悚,停下了窃窃私语,胸膛剧烈起伏着吗,忍受着痛苦半跪了下来,望向天空:“参见大长老!”
“你们是六部血脉最纯正的大神,而你们的痛苦,本座都看在眼里。”
“是。”几位大神低下头。
“叛逆者作为下等奴仆,恶心猖獗,无供奉之心,甚至击毁埋藏在下界土地里的圣殿,而那些野蛮的下界人更是为虎作伥,任由叛逆者发展,给予其莫大帮助,助其重伤古殿之神,野心昭然,同样罪不可赦,本座如今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本座联合古殿中的几位至高生灵耗费莫大神力,终于映现出了刹那门,助你们去消灭叛逆者。”
“刹那门?”几位大神互相一觑,无不震惊刹那门是瞬移中的最高形式,恐怖无比,能够跨域时空,穿梭于任意世界间,横亘现实虚幻,哪怕亘古都被磨灭了,而刹那门都永远不会熄灭。
“不错,在刹那门的作用下,你们可以凭借浩瀚的神力直接进入万灵世界内,而无需再自设封印。”
“多谢大长老,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抹杀掉叛逆者,让他神魂俱灭。”几位大神狂喜道。
“不过刹那门只能维持六个时辰,你们要注意把握时间,除了抹杀叛逆者外,你们还有两个任务,一是从下界缉拿凌霄与美雨回来受刑,二是在万灵世界中不停歇地释放极强灵力,将下界的裂口彻底开启。”
“放心吧大长老,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让下界的那群蝼蚁们感受到我界的真正的力量,让他们明白什么是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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