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吧,”容疾重新望向了远处黑漆漆的山脉,脸上的惆怅又多了几分,“反正从那之后她就没怎么搭理我了。”
听他这样说,清漓却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以她对子衿的了解,那丫头应该不是一个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耍脾气闹出走的人,更何况那还是她珍之重之的容三殿下。
念及此,清漓摸着下巴沉吟道:“想来这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你一定是让她伤心伤得久了。”
容疾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可他父亲尚在世时曾在茶余饭后教导过他,说男女相处,是不能讲道理的,因为根本讲不通。而一个男子,且还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就应该在女子生气的时候果断认错,不管有没有错都要认,这才是能保家和万事兴的良方。
容疾觉得父亲应该不会骗他,所以他来认错了。
但其实,魔界着实不是一个适合只身前来的地方,子衿因为是清漓的至交因此即便是不请自来也没有什么,可他却完完全全算是一个不速之客。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他竟然就放在了脑后想也未想。却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促使他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容疾神游天外,一直到面前的女孩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重新将目光凝在她身上。
清漓拍完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过啊你放心,就冲着你千里迢迢来认错这一件事,我也是会帮你挽回子衿的。但是她毕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顿了顿,神色带了几分严肃认真,“我需要你向我证明自己的真心。”
……
因着有清漓说情,容疾即便是擅自闯了魔界,但辰曜也并未怪罪什么,仍旧是将他奉作上宾,有礼相待。就这么解决了让容疾尤为担心的一个大问题,而让他担心的另一个大问题,还是子衿不搭理自己的事情。
来到魔界几日,清漓其实帮他们制造了不少的见面机会,但子衿却像是在刻意躲着他,不管清漓是诓骗也好诱哄也罢,全不奏效,这让清漓也很是头疼。
她怎么从没发现,这小喜鹊这么倔呢?
想她从前真是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黏着容疾,如今怎么避之唯恐不及?难道这就是话本里常说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吗?不应该啊,小喜鹊不能那么渣。
一心觉得自己的发小不可能是个渣女的清漓,一心一意扑在了修复容疾和子衿关系这件事上,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那位发小的另一处异常。
自从容疾出现后,子衿除了日常躲着他,还显得有些急躁,像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再等下去。
容疾来到魔界的第六日,子衿将清漓单独约了出来。她说是有一些话要跟她讲,特意叮嘱了清漓谁也不能带,只要只身前来。清漓赴了约,没有任何怀疑。
子衿约的这一处,是魔界风景绝佳的一处,但美丽却往往伴着危险。
这里是一处断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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