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坚说道:“不止这些啊娘娘,若是这些,奴才也不至于后怕,实在是今日去面见皇上时发现,黎婕妤她,她竟然……”
“竟然什么?”太后玉面饱含怒气,强忍着问道。
“黎婕妤竟然白日里都哄着皇上在内室许久不出……”
张坚说完,额头抵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出。
沉镜脸色微变,快走过去将殿门关上,生怕这些话传到外面去。
她担忧地看着眸色微沉唇瓣紧抿明显被气到的太后。
“张公公说的可是实情?如今还在孝期,太后娘娘每日都食用素斋,连荤腥都不沾一些,皇上最是纯孝,岂会做出,做出……唉,张公公可莫要造谣,传出去朝臣不知会如何议论呢。”
立在一旁许久未说话的韩贵人忽然出声。
张坚闻言身体微颤,下意识地抬头朝上看去,这才发现,原来伺候在太后娘娘身侧的人是韩贵人。
“回韩贵人的话,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不信韩贵人也可派人去查证。”
张坚可不怕。
午膳时,御膳房确实往栾心阁送了两次膳,第一次根本无人动筷便送了回去是实情,栾心阁内,皇上与黎婕妤共处内室也是实情。
他可未说皇上与黎婕妤在内室做了何事,但旁人怎么想的就与他无关了。
太后被韩贵人的话点醒,厉声吩咐道:“今日之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哀家若是在宫中听见有人嚼舌根,第一个拔了你的舌头!”
张坚吓得身体哆哆嗦嗦地答道:“太后娘娘,奴才的嘴巴有多严实您是知晓的,但今日之事除了奴才很多人都看见了,总不能旁人乱说,也是奴才的错,那不如太后现在就拔了奴才的舌头,免得往后做那冤大头。”
“你这奴才!”太后气极了,手重重地拍向桌子上。
“太后娘娘息怒。”韩贵人温声劝道:“张公公说的也不无道理,此时不宜声张,不管如何总不能让那些不好的言论传到皇上耳中,幸而只是栾心阁有这种事情,旁人并未相仿。”
太后抿了抿唇逐渐冷静下来。
是啊,那帮奴才再大胆也不敢背后议论皇上如何?不想要脑袋了吧!
至于黎婕妤做的事情……
哼!
太后眯了眯眼睛,她就不该放纵她!
等到张坚走了,韩贵人才跪坐在太后下首,帮太后轻轻按摩着腿:“太后娘娘莫要担忧,皇上最是纯孝了,不会做有悖伦理出格之事的。”
太后很愿意听见这样的话,温声道:“还是你懂事。”
“不是嫔妾懂事,是嫔妾知晓太后想听什么,自然就说些太后想听的话让太后舒心了。”韩贵人抬头看着太后,轻柔的嗓音透着大胆。
“你这孩子,什么话都敢说。”太后笑骂一句。
韩贵人眉眼含笑,柔声道:“能让太后娘娘重新展露笑颜,就算让嫔妾做出些怪模样也是可行的,何况胆大言辞?”
太后再次被逗乐,笑过之后拍了拍韩贵人的手。
“哀家记得,韩贵人的闺名有个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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