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满脸笑意,亲自弯腰扶起了韩贵人:“好孩子,那便走吧。”
宫人早已经将膳食摆在了桌上。
太后的膳食都是小厨房做的,她与众人不同,食用的是斋饭,后宫之中就连庄太妃都不会日日顿顿的食用斋饭。
“韩贵人,哀家这里吃的都是没滋没味的,让韩贵人遭罪了。”
吃过饭,太后漱完口后笑着对韩贵人说道。
韩贵人也漱了口,闻言柔声道:“太后娘娘说的哪里话,嫔妾真心觉得太后娘娘小厨房里的师傅手艺超绝,斋饭做的味道很正宗,嫔妾上次食用这般好吃的斋饭,还是在禅山寺呢。”
“韩贵人也去过禅山寺?”太后来了兴致。
“是,嫔妾的祖母喜欢礼佛,总会去禅山寺听永严大师讲佛法,嫔妾在闺阁中时,也会时不时与祖母一道前去。”
“哀家听闻过此事,韩老夫人是禅山寺的常客,说起来也是巧,哀家小厨房这位做素斋的师傅,便是禅山寺所出,曾也在禅山寺做斋饭。”
“难怪了。”韩贵人闻言眼眸亮了:“嫔妾还说,怎么觉得味道有些许的熟悉,但在太后面前不敢妄言。”
太后被韩贵人的话哄得笑声不断。
“娘娘,内务府总管张公公来了。”沉镜缓步走来,轻声说道。
张坚,他来作甚?
太后娘娘了面上笑意收敛。
“娘娘既有事,嫔妾先行告退了。”韩贵人很懂事的起身。
“韩贵人这是不愿再多陪陪哀家这个老太婆了吗?”太后面色含笑温声说道。
韩贵人慌忙道歉:“太后娘娘恕罪,嫔妾没有这个意思。”
她缓步走到太后身侧,扶着太后抬起的手,与她一块朝着正厅而去。
韩贵人扶着太后坐在了主位上,自己站在了一侧。
沉镜挑起帘子时,张坚白着一张脸,弓着腰从外面走了进来,进屋后根本没看头上坐的人是谁,直接就往地上跪。
“奴才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吉祥。”
张坚匍匐在地,额头在地板上连磕了三个头。
“张公公快请起,如今正是内务府忙碌之际,你怎有空到哀家的慈宁宫来了?”太后温声问道。
“太后娘娘救救奴才啊,奴才窥探到了黎婕妤一些事,得罪了她,就算脑袋不搬家,也很难在内务府待下去了啊……”张坚凄声哭诉道。
“哦?”太后换了个坐姿:“知晓了黎婕妤何事,竟让你如此慌张。”
张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昨日和今日的事情讲了,他自然不敢说皇上有意罚他,添油加醋掐头去尾说了些黎婕妤用膳时挑剔至极,满桌膳食只因不喜便撤掉重上。
“真有此事?”太后面色不愉,沉声问道。
张坚磕头哭诉:“太后娘娘,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啊,御膳房往栾心阁接连送了两次膳,宫中有不少人看见,太后娘娘只需稍微派人打听一下便能得知奴才说的是真是假。”
太后沉了脸:“黎婕妤好大的胆子!竟敢这番铺张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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