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走上前来,拿出了一颗看不出颜色的球来,在手中抛了一下:“送你们一个锦囊,关键的时候拆开了用。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能凭这个找到她。”
他正笑着,表情却忽然僵住了。
阵五郎竟然出乎意料地向后退了一步,没有上前来接。舍弟头一动,身后的两个舍弟也跟着向后一退,动作几乎整齐划一。
“阵五郎,你什么意思?”
“……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为什么要回答?”信使的语气明显加了点狠劲,豺狼一般的眼神锋利地瞪着三人看着。可不知为何,明明已经发了怒,却再也没有了刚才那股凌人的气势,硬着嗓子道:“让你拿着就拿着!哪来的废话!?”
“我住在文柚镇,不是没有条件的。”
阵五郎平静地说着,两颗圆豆般的眼睛在灯下显得特别明亮,紧紧地盯着组里的信使:“如果我被警察盯上一次,就得被赶出镇子。到时候,我若是成了孤魂野鬼,别说是这个女人了,连大师球的下落都可能将化作泡影,这样也可以吗?”
“你在威胁我?”
“不敢。”
阵五郎向前一步,沉着声音,面色铁青道:“只是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收的。我担不起这个风险,恐怕……你也担不起。”
“大胆!!!”
信使气得怒火中烧,紧紧地攥着圆球,瞪着阵五郎骂道:“这是阿波罗老大的意思!”
“那就麻烦你带个话。”阵五郎毫不退让,看着这个跑腿的,打发道:“把我的意思,告诉阿波罗老大。”
“…………”
听见那令人愉悦的沉默时,阵五郎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显然,这家伙不敢在梅州打电话,必须得亲自回去才行。再怎么说,至少也得是在公海上才能回禀,否则就有被国际警察盯上的危险。这一来一回,中间少说四五天,指不定会发生多少事。
哼,就算老大真怪罪下来,全赖到信使头上就行。阵五郎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了,这种小手段会得可太多了。
“这都是为了公务嘛。”阵五郎适时地给了一个台阶,好像很无奈地说道:“我也是人在文柚镇,不得不低头,没有办法呀。”
来人并未吱声。
五郎一抬眼,只见那信使已经气到脸色发紫,完全没有了来时的威风。再仔细一看,那人的身体正借着月光发出一阵磷火般的光亮,看上去异常诡异。
“敬酒不吃,吃罚酒!!”
信使厉声一喝,手腕猛地一翻便抓出三颗精灵球来,掀得衣服一阵翻涌鼓动,眼眶好似要喷出火来怒吼道:“我今天就替大哥教训教训手下的兄弟!”
阵五郎神色一变,只觉得这蠢货真是疯了,厉声斥问道:“你想跟我火并!?”
“我今天就叫你再断一指!”
“我看你敢?!!”
“先斩后奏!”
话音刚落,右手便像恨不得把球惯碎一样向下狠狠一砸!砰砰砰,炸开了三道白光,依次排开了巴大蝶、彩粉蝶和锹农炮虫。三只虫系精灵错落有致,上下分开,结成了一道三角形的网阵。
“哈哈哈!好、好,好!”
阵五郎大笑三声,多年未拼过命的肥硕身躯忽然发起狠来,驱使着藏在脂肪下面的肌肉拼命一挣,竟把上衣撕得粉碎。他左右两手同时一招,面目狰狞地冲手下喊道:“拔了这鹦鹉的毛,看他还敢不敢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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