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队原先有四大干部,是组织里的元老。
他们名下的组织,无一例外都是本部直系,坂木老大的心腹。而阿波罗作为四人中最得力的干部,其在火箭队内的地位也最高。
“阿波罗让我问你一句。”
信使背对着光,看不清脸。
他形单影只,面对着三人却更衬出一股压迫感,无形地笼罩着他的全身。这份重量并非来自他那瘦削的体魄,而是简略的话语。
“……那个女人呢?”
“哦!”
阵五郎一听,心里吃了一惊。
他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阿波罗还在找苗晚,没忘记这回事。可是他真正不解的是,自己当时明明是被横插过来的一道命令调走,要他立即去原野里找大师球的。
因此,从主次上来说,显然是大师球为重,那个女人为轻才对。
“是,我们在文柚镇也已经找遍了!但实在是属下无能,又分身乏术,这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阵五郎想了想,如果他再问下去,自己就干脆把话说明白点,用大师球的事情来堵信使的嘴。
“我要找大师球,哪有空帮你找女人啊???”——大概就这感觉。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大师球的事,直接关系到坂木老大,组里又不是不知道。否则,又怎么会让他来背这口锅,逼得做了个“交代”?
“阵五郎,果然名不虚传。”
信使就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似地,慢悠悠地把两只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嘲讽意味十足地缓慢鼓掌道:“真是聪明过人啊。”
“过奖。”
“拿罪过作挡箭牌,也亏你想得出来。”
阵五郎心头一怒,心说那又如何?
火箭队出了这么大的事,把球弄丢的听不见有什么消息,反倒要让去找球的人做“交代”,这是什么道理?你们把我推出去,自己躲起来,还不允许我在下面混着这趟浑水摸两天鱼吗?
嘴上却说道:“鄙人该死。”
信使冷笑一声,带话道:“大师球得找,那女人更要找——这是阿波罗的意思。”
怪事。
那女人有什么好的,竟然值得一个大干部这么挂念?
阵五郎一闭眼,想起那女人是组里的摇钱树,确实有点本事。但再怎么想,像阿波罗这样的干部,是不可能因为缺钱才这么惦记她的,难不成是别的什么原因?莫非是尝过了她的滋味,想多玩几年?不会吧/
他正胡思乱想着,就听信使又道:
“我提醒你一句,县官不如现管。孰轻孰重,你好好掂量。”
“……?”
话越说越怪了,这施压的方向完全不对。怎么,简直好像是要逼着阵五郎二选一,要在阿波罗和坂木之间选一个?混帐东西,这个信使真的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不怕回去被割掉舌头么?
“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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