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苏夕晓尴尬的咳几声。
没想到,早被发现了?
难不成是肥白偷的鸡太多,把山里给抓的绝了种?不然手脚很利落,不应该被发现啊。
沈南琛一直深锁的眉头舒展了。
一直担心她吃不香、睡不好,可看她面容红润没有消瘦,原来是此地的野鸡立了功。
苏夕晓羞赧,沈南琛与寂善师太叙话两句,便带着她匆匆离开。
赵石喆在庵外等候,看苏夕晓露面,也是长舒口气。
这些天他们没被事情忙死,却是快被沈南琛吓死。
原本审完案子就有空闲时间来接苏夕晓,孰料一批军粮在押运途中,知府大人让沈南琛出面接洽。
以为军粮押运到常平仓便大功告成,孰料途中遇上下雨,军需官便下令躲雨,耽误了几日。到和州府时,军需官被沈南琛训的爹都快认不得。
那一顿疯狂咆哮嘶吼,吓得他至今仍旧噩梦……
苏夕晓自当不知这么多,一路乐滋滋地走下山,双腿没等发软就已经蹿上马车。
肥白也不知何时钻进来,早已抓开沈南琛带来的食盒篮子闷头大吃疯狂吃。
“嘿,你倒是给我留几口!”
苏夕晓一把推开它,抓起一块熏肉肠就塞嘴里。
美味,好吃,入口便知是陈小睿的手艺。
沈南琛不禁调侃道:“如若下次还需你再来,我提前在山里给你养上几十只野鸡,免得吃绝了被师太们发现。”
赵石喆有些惊,“晓儿姐还会抓野鸡?”
“都是肥白干的,我只负责烤。”苏夕晓仍旧很纳闷,“我们一共也没吃上五六只就被发现了?山里的野鸡就那么少吗?”
沈南琛幽幽地道:“寂清庵内准备了喂野禽的小米糙粮,想必也是近几日米粮未少,所以师太们才猜到了是你。”
赵石喆恍然,“我刚刚在林子里等你们,就看见地上有鸟毛,还纳闷附近是不是有黄鼠狼狐狸之类的凶兽,合着是你们俩干的啊!”
“什么?你还在外吃了独食?我可是每一次烤完野鸡,都把残骸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苏夕晓狠狠地揪起它,肥白却仍旧舔着爪子藐视她。
若不是她烤的东西太难吃,它至于出去吃生食?何况若不是有它,她连根野鸡毛都看不见……
肥白太沉,抓了一会儿她手就酸。
在马车上吃饱又喝足,苏夕晓一转头就看他眉头仍深皱,一双暗淡的黑眼圈,显然是最近没睡好。
她刚伸手想为他松松风池穴,孰料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倚着靠枕便睡过去。
“嗯?大人?大人?”苏夕晓想抽出手,却被他抓的紧紧拿不出来。
赵石喆也不知发生了啥,在马车外悄声道:“别吵,让大人睡一会儿,他这些日子忙的睡觉都没时间,好几天没阖眼,太累了。”
“啊……”
苏夕晓感叹一声,也不再叫他。
怪不得看他一脸疲惫戾色,原来是忙的。
可这手被抓着,她用什么姿势睡合适?
苏夕晓用另一只手拽来毯子,卷了卷就靠上去……
没过一两分钟,苏夕晓就睡了过去。
倚在靠枕上的沈南琛,悄悄地睁开了眼。
嘴角上扬,微微露出得逞羞涩的笑,垂眸看着手中的柔嫩,他面带笑容的阖上了眼。
这一觉虽然姿势不爽,却睡的格外香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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