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如我们联合一下,现在仓库和作坊可都有人,你且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可以保证咱们以后每旬都有仙人酿喝。”
而听张七这么一说,刘甘这边还真有心动的。
“头儿,我觉得……”
“不行!”
挎着腰刀的禁军沉声打断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说,公主府带我们不薄。”
“公主府是带我们不薄,可公主府也不差我们这点不是?”
“是啊,这可是三成的几率,咱们这一个班至少也得三人离开,说不定就你我呢……“
“是啊头儿,咱们不做,别人也会做的。”
“别人没良心,你也没良心?”
“你……”
“都闭嘴!”
刘甘很是生气,却是没想到自己的队伍里竟然也有这种想法的人。
“好日子过久了,都是不是都忘了我们是北衙禁军了!想发财的,退伍北去找李广、熊大亮他们去!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做这等苟且之事,对得起身的这身铠甲吗?
我刘甘今天把话放这里,你们谁要是敢丢我北衙禁军的人,别怪我刘甘翻脸无情不认你们这些兄弟!”
说着,刘甘“唰”的一声半拔出腰间唐刀,闪烁出光亮的白刃。
场面一度安静。
哨所的禁军整理身形抬头挺胸一致对外,而张七这边的人却是低下了头。
张七心里也是一阵愧疚,可一想到自己回去吃粟米,而刘甘这些人还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这总是会让人有些心里不平衡。
“刘甘,我这也是累了几位兄弟给一些补偿而已,你且通融一下,这谁也不会说你们的,我保证分你们一份好处。不然,再过几天你们走的时候,可就真带不出东西去了……”
其实,张七刚才也不过是为了出去而扯谎而已。
现在仓库可是归马周管的,而作坊的人也都是常住公主府里基本不出去的居民,这关系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打通的?
再说,这两边可都是按照白启的现代化管理模式运作的,少个针头线脑的行,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大批量搞出东西来?
张七本想着趁着消息没扩散第一时间跑出来,确是不想碰了这么个较真的。
见张七开始打感情牌,刘甘确实依然摇头,且认真的道:“张七,这几年你们在公主府也赚了不少了吧,为了点钱财如此下作,合适吗?
咱们好歹也是一起放过‘烟花’、挨过皮鞭的‘老鸟’,你若真缺钱、有困难,兄弟们砸锅卖铁绝对会帮你,但你这,可千万别让兄弟们都瞧你不起啊!”
张七听得一怔,摸了摸腰间的那把很久都没用过的匕首,一时间,思绪良多……
回想起白启平日里那张和煦的脸,再努力的回忆白启当教官时那张几乎快被人忘掉的拿着皮鞭英气且视众生为蝼蚁的模样;还有那被白启打骂、体罚、甚至支配的恐惧……
最后,却是停留在被一顿“皮鞭游戏”淘汰后的不甘……
“唉……”
张七叹了口气,解下包裹打开,将里面的酒具、茶具、碗盘等一件件的往外拿着,又一边抱怨道,
“当初,要不是我嘴贱,只差那么一点点,我他么就是第九个雏鹰了。而现在,你看看老狗熊他们,只不过去突厥转了两圈,赚了大钱不说,还特么立了大功!
不说李大傻子那货,就连刘俊那个娘娘腔都他么六转军功了,正五品的骑都尉!挂五品将军衔了都!
要不是当初我嘴贱……”
“啪……”
看着抱怨着悔恨着忍不住给自己耳光的张七,刘甘也没劝,因为每每想起这事,刘甘那也是满满的懊悔和不甘。
是啊,人家都是将军了,自己却连个校尉都还不是……
张七等人将不准流出的书籍、彩瓷等纷纷放下,又将允许带走的琉璃香水重新收拾进行囊。
“走了!”
“不送!”
刘甘一个向左转,而后退后两步让出道路,而其他人也是转身退步,各站到两侧。
张七看了眼刘甘,整了整衣襟,又转身看了眼自觉整齐的队伍,大声命令道:
“起步,走!”
几人大步的迈出公主府,而刘甘等人目视相送。
只是走出门口的牌坊时,刘甘还是停住了脚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公主府。良久,目露坚定,高声喊道:
“我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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