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给人下了药,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似乎被锁在了一个大铁笼子里。笼子应该是被马车拉着呢,叮当作响,贼烦。
耳畔似乎传来一声声模模糊糊的争吵。
“说好了让我和八叔悄没声把罗刹女偷出去,你们又调军队干什么?不知道会打草惊蛇?若不是八叔反应快,这下子罗刹女命都没有了,我看你们拿什么赔!你们二皇子脑子爱犯浑,你们也不知道拦着点……”
是欧巴桑嘎嘎嘎的鸭子嗓。
又有一个尖利的女声回怼她:“我们二皇子哪里爱犯浑?若是不调集军队,谁知道你们俩会做出来什么事儿?你们若是这回又把东洋人放跑了怎么办,或者为太子爷将罗刹女吞为私产怎么办?谁给皇上交代呢?”
越吵越厉害,越吵越厉害,阿音听的头昏,于是干脆眼皮子一挤,让自己陷入彻彻底底的昏睡中。
后来阿音才知道,欧巴桑和教她奏乐的八叔,其实是覃国朝廷派来的细作。欧巴桑身怀移魂大法,抽走了两个东洋武士本来的魂魄,带着八叔附了上去,冲当细作。欧巴桑每天负责对外联络,而八叔则偷偷的给一众武士下药,再教给阿音催发这种毒药的音律。等到需要时,阿音一弹那首曲子,众武士便纷纷毒发,被欧巴桑一个个砍了脑袋。
这覃国皇帝于立储一事上始终态度不明,虽说立了个太子爷,但明眼人都能瞅出来,皇上喜爱二皇子胜过太子爷。于是乎这场争宠夺嫡之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兄弟俩在各个方面都要争上一争。军功,财力,物力,人心,最不靠谱的就要数这回争夺抢回罗刹女的功绩。本来是太子爷安排好的计划,二皇子不知从哪里得来了讯息,非要横插一脚,差点害得阿音掉了脑袋,丢了小命。
话头儿头扯回来。现在阿音可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她只知道自己被锁了,外面还贼烦,烦的她万爪挠心,肝疼肺痒,迷迷糊糊不停挠脖子挠头。
一闲人就这么晃悠悠的进了北京城。
阿音药劲还没过,看周围的一切都觉得是成双成对的。天上有俩太阳,人有俩脑袋。马有八条腿,驴有仨尾巴。
一个胖墩墩的大汉把她从铁笼子里抱出来,又投入了一个新的牢笼。阿音偶尔清醒的时候会发现这里是水的世界。周围是永恒的水流声,天花板是水,四壁是流动的水,脚底下也是水,只不过水上悬着一块巨大的青石板,而自己整天就躺在那上面,犯晕乎。
这里是秦国关押最高级别犯人的水牢,位于密云湖水下百余丈,极其坚固,想下去都难,别说谁再把阿音劫出来了。
对比一下人东洋人给自己的待遇,阿音觉得覃国人是真的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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