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武官传送到了一片荒野中。周围方圆数里荒无人烟。
起初是二三十个人,现在就剩下这么点,搁谁谁心里边不好受。
没有一个人出声。队伍中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大家都眼巴巴瞅着武官,希望他能想个辙。
武官叹气:“这次的任务出乎了咱的意料。没办法了,人太少,咱不能继续往前走了。明天我会试着联系一下咱在覃国本地的暗桩,先回东洋。咱武人的命运就是牺牲,死掉不要紧,重要的是咱东洋国不能失去罗刹女这么一个大宝贝。”
“现在大家先原地修整吧。好好睡一宿。我耗了自己不少精力,把大家直接往南传送了三百余里。覃国鬼子能找到咱们,我就能叫他们爹。”
一行人默默点头,支起帐子,原地歇了。
黎明前,阿音起夜,迷迷糊糊的盯着地上一块石头发呆,突然发现石头在自己哆嗦。
得得得得得得。
阿音心想:“行了,我还做着梦呢。”
过了一会,旁边另外一块大石头也开始哆嗦。
得得得得得得得。
彼时天边刚刚现出一丝鱼肚白。阿音瞪大眼睛,看见天光边那一坨一坨的人直往这边涌,密密麻麻,可比蛆王的蛆多。
她慌慌张张跑进武官的帐子里,把他唤醒,说:“你爹来了。”
武官一个打挺坐起来,摸了摸地,确定了这个事实,反而出人意料的平静。
他把大家都喊了起来,走出帐子,就见四面八方全都是杀过来的覃国军队,喊声震天,步如惊雷。
武官苦笑:“我耗尽了自己的精力,传送符是使不动了。看来今时今日,你我注定命丧于此。但是,罗刹女万不能为覃国朝廷所得。”
说罢,他转过身来,用一种看损坏了的稀世珍宝的怜惜神色包裹住阿音。
阿音脖子一缩,瞬觉不好。
武官出刀素来不见刀影,只见刀光。寒光一闪,阿音死死挤住眼睛。
但是,不疼。
刀并没有砍到她。
手中不知被谁塞进一把三味线。一个苍老的声音焦急道:“快弹我教你的曲子!”
阿音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发现武官的双手被人削掉了,手腕子血如泉涌。
同时她来不及过脑子就弹起了手中的琴。诡异的曲调,一传入武官的耳畔,武官的眼神就开始明显涣散。
和他一样反应的,还有除了欧巴桑和老头子之外的所有人。
但剩下这几人毕竟武艺高强,一瞬之间就又有了醒转的迹象。欧巴桑不敢停留,手起刀落快速的割大家的脑袋。趁这么一会,能解决几个是几个。
老头子则大叫:“继续,不要停!”
谁料武官大喝一声,噗地呕出一大口鲜血,眼珠子瞬间来了精神。再一张口,一支铁镖直直冲阿音打来!
当!
那铁镖照样是没能打到阿音。天上飘来一片红稠,看似柔软,实则含了以柔克刚的劲道,把那铁边结结实实打了下来。
大家昨天见到的红衣妇人从天而降。站在她旁边的,正是本来应该已经死掉的年轻人,和那两个胖子枣商!
阿音舒了一口气。这下小命能保住了。
武官仰天大笑。他明白,自己已经彻底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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