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夜北尧将上奏的奏章狠狠丢在跪地的大臣手边,阴皱着眉:“西北赈灾款上月才拨了20万,这个月你就告诉朕用完了?”
“陛…陛下,西北灾情严重,这银子使得快也…也是常事啊。”跪地的人颤颤巍巍,不敢抬头面圣听。
“常事?”
夜北尧冷哼,将调查出来的结果直接扔至对方头颅:“刘大人可真是舍得,月上坊一夜舞姬入怀便是十万两雪花银。良宵帐暖都忘记自己是谁了?”
“陛…陛下,您听臣解……”
“解释?”
大暴君深邃的黑眸里泛着冷谈的无情,突然抓起桌案上的狼毫笔。
笔尖锋利,破势而出!
如破势的长刃,没入跪地人的瞳孔,鲜血霎时如泉涌迸溅而出,漆白的眼珠子溢出瞳框,一路滚至大暴君脚边。
夜北尧俯身,遂幽的眼眸中不见半分情愫,黑靴无情碾压,踩至。
“户部侍郎刘培,私收贿银吞贪官饷,给朕拖下去,碎骨,分尸。”
“陛…陛下……”
求救的话还没说口,人便疼死了过去,倒在地上,像个残破的独眼瞎子。
殿外的侍卫上前将人拖下去,全程没有一点惊悚的神色,仿佛这种事情已见怪不怪。
殿内静置了好一会,半晌后赵公公才推门而入。
“何事?”
大暴君静坐在书桌后的龙椅上,闭着眸似在思索。
“禀陛下,皇后娘娘半个时辰前将淑妃打入冷宫了,淑妃娘娘拖着在殿外跪着不肯离去。”
“跪着就跪着,干朕何事。”
夜北尧这会被气的头疼,20万两雪花银,这个孽畜吞了一半,真是剐碎了千次都难解他心头之恨。
“慢着…你说淑妃,是…是谁?”
赵公公:“???”
夜北尧登基不过两年,还未选秀,后宫中也大多都是潜邸的老人,不过大半年都进不了后宫两次的大暴君,对这所谓淑妃也实在没什么映像。
“打了就打了,要是不肯走就拖去后山喂狼,怎么,这种事还要朕教你吗?”
大暴君沉着眉,随意处理道。
后宫最不缺女人,死了埋了就是,下一个更好。
“燕十七到了吗?”
“燕将军到了,就在殿外候着呢。”
“让他给朕滚进来!”
夜北尧迂回坐到书案后的龙椅上。
而还未等他坐稳,便听得一阵高嘹的口哨。
“哎呦喂这大清早的就叫人来,怎么,这朝廷缺了我燕爷就不转了啊!”
人未到,声先至。
来者一身红衣,面冠阴柔,男生女相。
习惯来者的无礼,夜北尧索性懒得理他,至极出口吩咐:
“去帮朕查一个人啊。”
“谁啊?”
“苏家长女,苏娆。”夜北尧嗓声低沉,让人辩不出喜怒。
“皇后?”
“嗯。”
“不是,昨儿才大婚吗,这好好地查人家小美人干嘛,莫不成是人家昨天没伺候好你呗?”
一语成谶!
大暴君猛地抬起头,怒目而视。
“嘶…行我不说了,查什么?”自来熟的挑个地坐下,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
“一切都查。”
“出生,过往,性情,以及在相府与什么人交往,尤其是肩上的胎记,朕一切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