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身穿金甲的猴子从天而降,嬉笑道:“俺老孙来也。”
那狮子嘴角露出一丝嘲笑,不够,远远不够。
区区蝼蚁,怎可想象它的伟力。
它的身躯愈发庞大,可那些蝼蚁似得家伙好似无穷无尽一般,杀完又有。
“坚如磐石。”
“影分身之术!”
“超级变化形态!”
“认真殴打!”
大狮子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且不说其他人,那个身穿黄衣的和尚便让他难以对付。
突然,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几丝来自于天空的微亮。
狮子抬头,惊骇欲绝。
一头通体蓝色的巨龙,手持星辰,裹挟着星河向它投以目光。
仅仅这目光,便让它感到难以承受。
“末日亲临,你可感到兴奋?”
伴随着这个堪称浩瀚的声音响起,它的身体渐渐分崩析离。
在临近消逝前,它喃喃道:“这个蝼蚁……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于现世,狮子印伴随着它意识的消亡而灰飞烟灭,在这之前,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蝼蚁的思维给打败。
陈月生的梦境重回正轨,他翻了个身,把缪妙的被子给彻底卷走。
翌日,陈月生迷迷糊糊睁眼,看见身旁赤身酣睡的缪妙,顿时清醒。
他扶额叹气,安韶啊,我对不起你啊安韶。
他起身穿好衣服,坐到房间内的桌子旁,思考了一会儿人生。
昨晚做了个挺有趣的梦,和游戏人物打怪兽来着。
思考完毕,他开始引气炼气。
当他引气时,小腹处会隐隐作痛,炼气时疼痛更盛,是一种绞痛。
引气炼气本就费神费力,如今还伴随着阵阵绞痛,这还修个屁。
他捂着肚子缓了缓,然后看向床的方向,缪妙此时已经醒来,横卧在床上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怎么办,好尴尬。
见他一副讷样,缪妙坏笑起来,对他勾了勾手指道:“过来,好弟弟。”
陈月生毫不犹豫地摇头,昨晚还能说是身受重伤,没有反抗余地,现在过去,可就是主动投怀送抱了。
“不要,有事说事,衣服穿好。”
“切。”缪妙对他报以白眼,他这点心思她还不清楚?她过手的男人数都数不清,什么样的没见过。
“我说,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一觉醒来便翻脸不认人了?给人家夺舍了?”
陈月生义正言辞道:“昨夜是你色欲熏心,趁我养伤之际对我用强,我怕你不尽兴,对我使用暴力,我才配合你的。”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字里行间皆是大义凛然。
“呵。”缪妙冷笑道:“牛牛,你不会还想着你在曼陀宫那相好吧?如今都筑基了,你还不懂?”
“曼陀宫修士修行路登高,绝少不了阳鼎的帮衬,难不成你走了,她便不收阳鼎了?跟你睡得,跟其他人睡不得?指不定此时还抱着哪个新欢睡大觉呢。”
话毕,她看着脸色难堪的陈月生,心中舒坦。
最喜欢扯别人的遮羞布了。
她继续道:“你觉得你凭什么能捆住她,让她替你守活寡、睡空床,凭你这张漂亮脸蛋吗?”
“若是她心思纯良些,指不定会惦念你几日,或是一月?在那之后,该干啥干啥,该怎么找乐子怎么找乐子。”
“所以说,现在来不来了?”
陈月生神色恍惚,缪妙所说字字有理有据,不得不承认,有道理,是这样的。
可若是何安韶真的在等他,自己在外面风流倜傥,未免……可能……会令她失望。
他很害怕别人对自己失望。
他眨了眨眼,回过神来笑道:“待我与她再会,自然知其真相如何。”
“再会?”缪妙玩味道:“那是什么时候?到时黄花菜都凉了,不如早早的断了这念想,快活自在。”
陈月生自信道:“不会太长,我会尽快。”
虽然没有什么自信的依仗,但他就是自信,咋地?
“啧啧啧。”缪妙一面摇头一面咂舌,该说什么好呢?努力吧少年。
曼陀宫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在她看来,只是少年心气作祟而已,见多了,自然就懂了。
可惜了这大好清晨,不得不说,这家伙有点给劲的,一觉醒来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她笑眯眯的看着一脸自信的陈月生,问道:“那——你和我这次怎么算?可别说你问心无愧。”
陈月生稍加思索,答道:“无妨,我到时补偿她一次。”
缪妙微微一愣,感叹道:“真是厚颜无耻。”
陈月生自谦道:“过奖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