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吓了一跳,赶紧关上窗户。
韦珍不停地深呼吸平复心情,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惨叫。
“大奔!大奔!”
他瞳孔微缩,踉跄着跑到声音发源处,只见大奔倒在地上,狗血流了一地,尸体惨不忍睹。
头部已经被彻底破坏,没有救活的可能性了。
韦珍的呼吸渐渐虚弱,强打起精神走到悲痛的小丁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而后便倒地晕死过去。
“韦总管!韦总管!”
前脚大奔死去,后脚韦总管便又死了,小丁成熟的心灵受到了重创。
韦珍艰难睁眼,虚弱道:“傻炮,没死呢,带我回去养伤。”
当时情急,未曾多想便将本命飞剑祭出,好在没有飞剑没有破损,只是受伤罢了。
小丁一愣,赶紧点头,驮着韦珍往执法司去。
其余人等面面相觑,也一起往执法司而去。
旁边的客栈内,缪妙所化的青衫男子松了口气,化回原形,坐到床边,看着用嘴吐血泡玩的陈月生,有些无语。
陈月生嘴角勾起,邀功道:“我这手,六不六?”
缪妙点头道:“溜的。”
她不懂这是哪地方言,但应该是褒奖的意思。
说来惭愧,她本来是想丢下陈月生跑路的。
这也不能怪她,那群修士列阵有序,滴水不漏,在她看来根本没有可乘之机。
但也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么一手,那条狗可是在两百步之外,这种飞剑的掌控力,绝非寥寥几日便可成就的。
陈月生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拿起那枚玉佩,取出两枚护腑丹吃下。
那种难受的感觉渐渐得到控制,他的笑容愈发张扬。
活下来了,我果然是主角的命啊。
房间内气氛寂静,方才的生死之间,让两人都心有余悸。
耐不住这要命的安静,陈月生没话找话道:“那什么炮一个人都没打死,差点把我自己震死,最后靠着飞剑才杀了条狗,笑死。”
缪妙不言,只看着他,眼神略不对劲。
陈月生咽了口口水,小心道:“姐姐,我要死了?”
缪妙还是不言,眼神愈发不对劲起来。
“你……唔……”
突如其来的热吻让陈月生措不及防,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垮下来,原本松垮身体渐渐紧绷起来。
缪妙将嘴唇脱离陈月生,邪魅一笑道:
“来和姐姐放松放松。”
奇怪的性体验增加了。
深夜,两人皆已酣睡,一道流光闪烁,一枚玉狮子印于床边悬浮。
陈月生此时正在做一个梦,左边是何安韶拿剑指着他,右边是缪妙拿着一颗大雷吼破舟炮,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在二人中间,穿着日炎斗篷跳舞。
突然,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狮子出现在他面前。
“少年,你渴望力量吗?”
“还好吧。”陈月生一边跳舞一边答道。
大狮子眼中露出一丝茫然,在这近千年的时光中,他从未遇见过这个答案。
这是梦,象征着一个人的潜意识,要么是渴望,要么是不渴望,怎么会有如此模棱两可的答案?
“拥有力量,你便能将对你不敬的人踩在脚下,所有人都将在你的脚下拜服。”
“哦。”陈月生点了点头,继续跳舞,日炎斗篷上的火焰跟随他的摇摆舞动。
“只要你接受我,接受我的意志,你便能获得强大的力量,成为这天下最高的存在。”
“如何?”
陈月生停下舞步,正视那只大狮子。
“那么,古尔丹,代价是什么呢?”
古尔丹?大狮子微微一愣,那是什么?
管他呢,它答道:“没有代价,只要你保持骄傲,你越骄傲,力量便会越强。”
陈月生沉默了,他的思维缓缓运转,最终选定了一个他意识里认为最合适的答复。
“你在教我做事啊?”
“你!”大狮子顿时怒火中烧,从没有,它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羞辱。
它的身体渐渐变大,乃至陈月生在他面前如蝼蚁般渺小。
“不识好歹的蝼蚁!”
如山丘般的巨掌落下,陈月生只看着,面无惧色。
于他身后,一道绿色的传送门打开,一个背生一对肉翼、两眼冒火、手持双刃的恶魔走出,将那只巨掌挡住。
“你这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