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一一婉拒,除了一个,本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只因为打听到她喜欢书生扮相的男子,便日日作书生扮相。
偏生身材五大三粗的,穿了书生的衣服,显得虎背熊腰,不似书生文弱,清瘦。
引得两个大丫鬟整体笑呵呵。
但这份情谊,她却记在心中,对男女之事已然没有了兴趣。
身未老,心已死。
大致便是如此。
有时,她会在店铺里走动,看看销售情况,那时,孩子已经一岁多了,但因为出生时不足月,身体有些虚弱,所以个子小,加上,她又担心冬天的风吹到孩子,所以给孩子包裹得很厚实。
刚好有人在店里找茬,她在强硬,也只是女子,这时,一直追求的那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跳了出来,将她们娘两护在身后。
不远处的男主看到这一幕本是打算出手的,没想到被五大三粗的男子捷足先登。
小混混被赶走,五大三粗的男子,一脸宠溺的看着女主和孩子,温柔询问,她和孩子有没有事,她先是低头哄着孩子,孩子安静了,便仰头对着男子娇美一笑。
一起进入街上人群,消失在男主的视线。
男主前来,找到她,知道她是一个人后,试图来缓和两人的关系。
她心中有他,自然为之动容,只是,不知这又是为何。
成为棋子的事情,她已然不想重蹈覆辙了。
直到,她生辰,他携礼前来,喝醉了酒,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也失了平素的稳重,却让她的心为之一动。
渐渐地,也软了心肠。
孩子一天一天的大了,又是男孩子,没有父亲,她怕长得太柔弱。
这是她的借口,老太太对孩子百般喜爱,惹得他怀疑,然后知道了她欺骗自己。
心中气愤,却被她一句“扯平了”给散了去。
以后,两人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不是吗?
娇妻儿子回归,不失为一件喜事,他在军中庆祝,实打实的开心,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落尽了敌军首领的耳中。
自然是气不过,他还在等着男主将女主送还,这怎么的孩子都有了,而且,起事的事情也没有了音信。
密谋者,皆是男主的亲信,但唯独有一个,因为在街上调戏过良家妇女,被男主用军法治理过,记恨在心。
首领便利用此人将男主密谋的事捅到了圣上的面前,
男主:
他知道自己有一个未婚妻,但是他不喜欢,一个整天只知道风花雪月,养在深闺的娇女子不是他喜欢的样子,而且,他有一个心上人,是他下属的女儿。
但无奈,喜欢的人被送到了太子的身边。
他的父亲爷爷都是保家卫国而亡的,而他喜欢的女子也被皇室抢夺,加上,皇帝没有作为,百姓疾苦。
他要造反这件事,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边疆一般有两个大官,一个是守城将军,一个是督军,顾名思义,就是监督将军,以防将军拥兵自重。
而她的父亲便是督军,联姻是利弊权衡下,损失最少获利最多的方法。
而且,失去了宠妃,于他而言,别的女人,无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他还听说了敌军首领青睐于她,两人来往很密切。
但是她不知其身份,所以他设了一记,果不其然,她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后就断了联系。
在她意志薄弱的时候乘虚而入,她不喜欢自己,他知道,但是她同意嫁给自己就好。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稳步前行。
这场戏,他演给所有人看,他们结婚后,他不碰她,她以为的尊重,他却觉得可以少演一些戏,挺好的。
但是她的初恋竟然出现了,这一点让他很意外,不过结局很好,借此,他知道了他们见面的地点,可以安全的潜入敌军。
借助这一点,他潜入敌军首领的营帐,谈判,敌军首领助他一臂之力,事成,各自占据为王,互不干扰,还有一点便是,将她送给敌军首领。
他同意了,毕竟,他没有扩展疆土的想法,战乱定然会给百姓带来很多的伤害,他要的是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
而她,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要不是她长得像宠妃,他怕也是演不下去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愿意两人可以行周公之礼后,他竟然像是受了某种蛊惑,不自觉的靠了上去。
事后,他觉得,这不过是演戏罢了。
直到,老皇上死去,新皇继位,百姓慢慢的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他开始犹豫。
新皇带着宠妃前来,在宠妃和她一起收到惊吓时,下意识的,他保护了宠妃,她吓晕了过去,待宠妃被新皇纳入怀中安慰时,他才想起了她。
她脸色煞白,从大丫鬟手中接过她时,满手的血。
从未如此的惊慌,她胆子小,他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小。
大夫说流产,他觉得晴天霹雳,一连几天,即使宠妃离开,他也没觉得那般心痛。
她醒来了,面对他:保护圣上皇妃是他作为臣子的职责,她相信了。
只是这个孩子是她好不容易盼来的,之前看她为了孩子,喝了那么多的苦药,还历历在目。
但她不哭不闹,甚至不会对他撒娇,他以为,她醒来得知后,定然会扑到他的怀里,用着边塞难得的吴侬软语,嗲嗲的诉说难过。
但她没有,平静得他有些陌生。
他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错,只是加倍的对她好。
慢慢的,她的身体养好了,对于他的求欢也没有拒绝,她却不在迎合,以前,他最喜欢的便是情到深处时,神情迷离,对他万般依恋的样子。
但现在没有了,无论是何时,她的眼神里都是一片清明。
像是例行公事,他觉得陌生,心里生气,却又不知道怎么发泄,而且军中的事还在牵扯着他。
心中所谋之事,他没想到她会知道,也没想到,她知道了。第一时间想的竟然是和离。
这般不信任他,他便偏要做给她看,他知道,她一直想过平和的日子。
但她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动了祖母。
祖母一个人抚养他不易,老人的请求他答应了,她毫不留情的走了,把她来时的东西一件不少的带走。
一时之间,再进房间,好像,她不曾存在过,不曾对他撒过娇,他有去打听,她没回娘家。
明明心里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但是却是下定决心不去过问,对于谋反的事情,他也渐渐失去了兴致,好像,世界这么大,世间这般繁华,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而且,国泰民安,又何必在掀起战乱,在这边城守护一方的安定也不是不可以。
祖母也有给他去提亲,找别的女子,包括她的父亲也以为是她的错,自家女儿娇惯,所以也劝他早日觅得良人。
他都以军中事物繁忙为借口推辞了,再见面,两年而已,却恍若一世,时光似乎将她养得更加可人了,而且怀中的孩子,看不清多大。
竟然有人找她的茬,习惯性的,他准备挺身而出,这时,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帮她呵斥混混后,用一种憨厚老实的目光看着她,她先是低头温柔的哄着孩子,然后才抬头,对着男人莞尔一笑。
在这边塞之地,甚是倾城。
接着,便是两人带着一个孩子渐渐远去,消失在他的眼前。
如果,他们的孩子没有流掉,那么现在都会跑了吧。
其实,她看似娇气,实则不是的,她的娇气只对一些特定的人,她胆小,但也只会依赖一些人,不是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这个样子的。
他其实偷偷的跟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抱着一丝希望,直到,那个男子和她进了一处宅院,而且,看守门的人,对男子也很熟络。
他才苍然失措的走着。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掉进了自己编织的网,如果,当初,他听她所言。
是不是,现在两人不是这个样子,假以时日,她会回到那个娇娇悄悄的小姑娘,脆生生的站在他的身边,甜甜的唤着他夫君。
耍赖的抱着他的腰,像个癞皮狗一样。
以前觉得是演戏,夸自己演技好,如今,戏终人散场,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那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大醉,混沌之间,推开他们房间的门,已经落满灰尘,她走后,每次进来都有她的影子,那种感觉让他觉得极为难受。
去采办了她用的所有东西,一点一点布置成原来的样子,然后用一把锁锁上。
再打开,有蜘蛛网,有灰尘,像是一个郊外的破屋子。
他倒在床上,再也没有了她在时的那种甜腻腻的香味,全是灰尘的味。
第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落尽褥子里,很快便消失不见。
胡子拉碴的,他也不想去收拾,活得像个正常人,却又不像一个正常人,没有想到的是,在经过赌坊的时候,竟然看见了那天在她身边的男人。
过了几天,就在他以为自己忘记时,他竟然看见了那天跟在她身边的男子,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开镖局的。
做镖局生意的,无疑于刀口上舔血,她喜欢的安定,这个人注定给不了。
那为什么,她会同意呢,愿意每天为这个男人提心吊胆,却不愿意陪他一起呢。
他很想去质问她,确实也这样做了。
看到他,她首先是很惊讶,然后有条不紊的吩咐丫鬟给他递茶,似乎他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人。
她梳着妇人的发髻,和离的人,是可以梳回少女发髻,这样可以以便求取。
她的头发,代表了什么,他不是不知道,以前不会去在意,如今,却是一眼便关注到了。
他问她过得好不好,她的笑容大方有礼,一副万事足的样子。
本来想质问,却因为她的态度而落荒而逃。
狼狈可笑,然后才知道,因为和离,她父母以为是她的愿意,不愿让她回家,她只得带着两个丫鬟独自撑起一个门户。
很难相信,柔弱的她,是怎么过来的,一直觉得她是菟丝花,没有大树依附,便会失去生命,却不曾想是蒹葭,独自也可以活得茂盛。
他不去过问,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才明白自己欠她的太多。
关于那个男人,她也坦承,不是她男人,她现在是遗孀,孩子也没有任何的隐瞒,甚至还让丫鬟抱出来给他看。
笑着解释孩子个头大,也很聪明。
至于死去的是谁,他不知道,也不去过问,她的温柔,终究不在属于他。
她也屏退婢女小厮,问他,为什么没有起事,他将缘由说了,女主笑着说这样也好。
醒来后还和柏臣尧闹了一下,说要是自己是女主,一定不会原谅男主。
柏臣尧能怎样呢?那时候,顾瑾已经身怀六甲,肚子里是个宝贝,他能做的也只是哄着人,,然后让她减少生气罢了,不然到时候,难过的也是他不是吗?
哈哈,这篇梦,是下一本的文案,以这篇女主的梦出来,到时候,如果文出了,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捧捧场,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