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兄弟,你胆子可真大,外人看见咱们这飞鱼服,这绣春刀,早就跑得没影了,谁敢和咱们这些锦衣卫与过多交流。”
“外人惧怕你们,乃是害怕你们这一身官服所代表的权力,并非是怕你们本身。况且我并非大富大贵之人,你们即使抓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自然不会害我,所以我也不必惧怕你们。”眼见着这肖晓对答如流的轻描淡写,这锦衣卫心中也是暗暗称奇。
不多时,众人便回到这锦衣卫北镇抚司。肖三贵看去忽然有些感概万千,这朱红色的大门依旧是朱红色,这小校场的兵器依旧是寒光铮铮,自己不过离开了片刻功夫,这镇抚司的主人就已殒命当场,饶是这肖三贵在战场见惯了生离死别,此时他也感到有些不真实。
随后肖晓随着众人来到这袁鼎尸体所在的房间,只见袁鼎胸口中了一刀,血流如柱,手中的刀也横置在这尸体右手边,躺在这青石地面,双眼睁得异常之大,仿佛死不瞑目一般。周边皆是打斗的痕迹,歪倒在一边的椅子,房内柱子、卓遗留的刀痕,只剩下半个的窗户纸,仿佛在诉说着刚刚死者与敌人肉搏的惨烈。
眼见屋内的惨状,少林三虎僧中的玄信叹道:这袁大人也是个高手,且对我们师兄弟三人有知遇之恩。昔日我们三兄弟刚下山时,路见不平,斩杀了欺负民女的东廷番子,被东廷追杀,多亏这袁大人的举荐,我们师兄弟三人方能在锦衣卫中混个差事。平日里袁大人也对我们有颇多照顾,如今这袁大人被杀,我们师兄弟三人自是要为他讨回个公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尖刻的声音:为袁大人讨回公道,那是自然,不过据下官所知,你们三人昔日被东廷追杀,不仅仅是因为杀了几个欺负民女的番子吧。那几个番子当年正在运送河南矿监太监献给当时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的矿税银两,后来你们三人来到这锦衣卫后,这笔银子就不翼而飞了。如此看来,不必我多说了吧。
众人向门外看去,只见一身着飞鱼服,身材高大而非常结实,眼皮耸拉显得无神,鼻梁高耸,嘴小,脸型圆润的男子走了进来。此人正是锦衣卫南镇抚司总旗官陈鑫。
闻听此言,这少林寺三虎僧自是勃然大怒,那陈鑫的言外之意不仅仅是指自己三人乃是贪财才杀了那些东廷番子,而且还暗指自己用钱贿赂袁鼎才逃过一劫,自己三人如今也成了这杀害袁鼎的嫌疑犯了。
正当三人正欲发作之时,忽然看见锦衣卫指挥使莫扬幸莫大人正阴沉的脸从边走出,边还有一面白无须满脸陪笑的中年男子。莫扬幸走到此处,并未与这三人打招呼,只是看着这地的尸体和满地狼藉若有所思。边那中年男子此刻也不搭话,眼睛却未盯着这凶案现场,只是看着面前的肖晓,眼神里透着一丝难以理解的光芒。
莫扬幸此时却发话了:“好了,此案便全权交给这陈鑫负责,侯公公,请到正厅一叙。”那中年男子原来便是这东廷提督侯国芳。要知道自新皇帝任以来,东廷与锦衣卫向来不对付。首先这锦衣卫多位首领被新皇帝处斩,皆是这侯国芳派人抓入大牢的,后来东廷的几位公公和刑官也被锦衣卫抓捕,最后不是处斩就是流放。这些被处理的官员虽然大都恶贯满盈,但对手下人却是极好的,如今却被对方的人下狱,弄得此前如胶似漆廷卫双方,现在势同水火。如今首辅大案未破,锦衣卫的一位高级指挥却在自家地盘被杀,锦衣卫已是丢尽了脸面,此刻东廷太监却来拜访看到这幕笑话,莫扬幸怎么能不发怒。
三位虎僧眼见这莫扬幸正在气头,自是不愿意当这出气包的,便道了一声告辞,便带着肖三贵离去了。此时,肖晓也正欲离开,肖三贵忽然回头说道:父亲也被关押在这里,四弟你不去看望一下吗。先前我只记得比武,却把这事给忘了。肖晓的脚步只停顿了一下,回道:不必了,我去了还不如我没去,反正在父亲眼里,我就是个委琐和举止荒疏的人,我若去看他,他还会以为我是去看他的笑话呢。闻听此言,肖三贵也是愣住了,他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弟弟。
众人一下子便散去了,只留下陈鑫一人呆在这凶案房内,查找着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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