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霄眉头蹙起,“这玉佩是你捡的?”
这么珍贵的玉佩,四皇子不可能遗落的。
江嫣然诧异的看了江晔一眼,她刚要出声,江母的声音就从旁边传了过来。
“嫣然!”
江嫣然转头看过去,“怎么了母亲?”
江母沉声道,“我突然有些心慌,你扶母亲上车吧。”
江嫣然并不想,她还想听他们说玉佩的事,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能拒绝母亲,便不情不愿的提步朝江母走了过去。
这边,江父稳住心神,出声道,“确是晔儿捡的。霄兄,这玉佩不会是什么人的信物吧?”
时霄重重的点头,“这玉佩的材质世间罕有,和玉玺用的应该是同一块玉,这应该是四殿下的配饰。”
江父故作震惊了下,明知故问。
“霄兄的意思是,四殿下现在沧州?”
时霄也不确定,“若玉佩是晔儿四年前捡的,那只能说明四殿下四年前到过沧州。这玉佩珍贵,是陛下亲赐的,传闻四殿下连睡觉都不离身。”
“他能如此珍贵的玉佩遗失,而且四年来音讯全无,或许他已经……”
遇害了。
当然,这话时霄可不敢轻易说出口。
江父认可的点了下头,又问,“那霄兄,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玉佩?”
时霄沉声道,“我想先利用这玉佩四处打听下四殿下的消息,若确定四殿下出了事,再上京禀告陛下。”
他的话音刚落,江晔的冷眸便落到了时霄身上,眼底的寒意又深了一些。
江父沉沉叹了声气,“也只能如此了,我们江家世代住在沧州,从未上过京城,也没见过殿下的玉佩,真是没认出来,只觉得是一块成色上好的配饰,捡到便带回家了。”
“这差一点惹来祸事。”
他说到最后,语气中还带上了一丝庆幸。
时霄见他们是真的不认识这块玉佩,并不像是装的,眼中的打量便消散了。
“这么看来,少夫人还真是江家的福星。江老弟,等她醒来,请你一定要替我表达歉意。”
江父应下,“一定,一定。”
临走前,江晔忽地转头看向时越,“二公子,听闻你明晚在云中酒楼设宴,不知我能否有幸过去坐一坐?”
时越怔了下,他和江晔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很早就没再见过了,但长大后他也邀请过他无数次。
但每次江晔都以身体不好为由推脱了,这次竟主动说要去。
“当然可以,若是少夫人身子好些了,也可带她一块来。”
江晔应声,“好。”
晚上,江府。
在确定走廊上没人后,宴骏提步走进书房,关上书房的门。
“殿下今日可从时霄的话中听出了什么没有?”
江晔停下鼻尖,抬眸看向宴骏,用陈述句的语气道,“他是元妃的人。”
“没错,他说进京禀明陛下。陛下如今尚未立储,若他知道殿下已遇害,就算他想立殿下为太子,也会改了心意。”宴骏道。
如果是中宫的人,一定会先禀明中宫,再从长计议。
江晔把手中的书信装进竹筒封好,才从书桌前缓缓起身,“立储之事,非同儿戏,我们身后牵扯着上千条人命,以后还要更加小心行事才行。”
“我给母后写了封信,你秘密送回京城。”
宴骏接过竹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