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饶看似娇小,实则有股蛮力,松山和响衣知晓她的狠,从不陪她练剑,也只有她憨憨地应着,她都记不清这是被劈坏的第几把剑了。
她有些委屈,每次手里的剑还没有磨合好便都尽数歿与庸饶的刀下。
瞧见她满脸的不开心,庸饶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回头让松山去给你打把好的。”末了又加了一句,“嗯……怎么砍都砍不坏的。”
茗落有些脸红,其实每次庸饶一摸她头,她就没气了,茗落点头,欣然的接受着。
芹霜上前,倒了杯花茶替给庸饶,又拿了布帛要替她擦拭汗水,庸饶抬手接过自己擦了起来。
“郡主,奴婢做了桂花糕,要不要……”芹霜话还没说完,一身黑衣的松山忽然出现在院内,打断她:“禀郡主,齐世子就是冲着地牢里的人来的。”
庸饶闻言顿住,明目中闪过一丝戾色,她挥了挥手,茗落和芹霜便退了出去。
这个齐弦倒是有几分本事,能寻到春红楼,想来,估计是在那之前将整个烨城都翻了个遍吧。
她将手中的布帛扔在石桌上,撩起裙摆转身朝屋内走去,又快速换了身利落的夜行衣出来,面上还蒙了黑巾。
傅锦是受皇命来追查丘志发及其盐引一事的,她将之前有关盐引的名单都给了二叔,既然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二叔和盐引一事有什么牵扯,想来二叔已从中将自己摘了出去。
那么傅家小儿也不用关了,再关下去被齐弦找到那才是真正的大祸临头。
春红楼的地牢很大,而且一直不见光日,微有一只烛火一直烧着。
地牢的最深处,有人满脸脏晦,身上的红色深衣本该如同他人一般耀眼夺目,此刻却都黯淡无光,眸中也如死人一般冷漠至极。
他记不清自己被关在这里有多久了,也不晓得那烛火换了多少只,每日都是个脸上有抹刀痕的小厮打扮的人进来给她送吃食,只隐隐约约晓得这里是一处青楼。
他刚被抓进来的时候每日十分跋扈,无数次想过奇招要跑,可每次都被扔回来,他虽一身功夫,却连这里送饭的小厮都打不过。
想到此处便有些心惊,随便一个送饭的都满身武艺,那么背后的人究竟又有多大的本事。他微微叹息,被关押了这么久,他连这群人的主子都没见过,应当是抓他的人都觉得他不甚重要吧。
忽然,地牢的另一头响起了脚步声,他没在意,以为又是那个送饭的小厮。
直到脚步声渐近,他才听清楚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借着烛火零星的微光看向来人,那人一袭黑衣,光是站在那里就颇有威严。
他的手上带着铁链,“滋啦”一声被他拖到铁杆上,双手攀附着囚禁着自己的牢笼,冲着来人吼道:“你到底是谁!”
“知不知道关押朝廷命官是死罪!”
“快放了本官,本官幸许还能饶你一命!!”
“你听到没有!!!”
“?!”
……
地牢里很黑,唯有他此刻惨烈的咒骂声最为清晰,只是任他如何叫嚣威胁那黑衣人仍旧不为所动。
他站的有些远,个头不高,面上还蒙着黑巾,负手而立,似在看他笑话一般。忽然那人微微抬手,身后个高一点儿的走上前来打开牢房,傅锦前一刻还挣扎着骂人,下一秒便被来人挥手打晕了过去。
恍惚间,他在倒地时似乎听见幽暗的地牢里有女子冷哼了一声。
松山上前将人翻了翻身,抗在了肩上。
“去送去给外头那位。”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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