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中多出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高大挺拔。
“阿绪,那是谁啊。”白茫茫的雪,刺得她眼睛疼,看不清眼前的人为什么让人倍感熟悉。
“娘娘,这好像是镇国大将军。”阿绪提醒道。
“.....是他。”她将眼前人与记忆深处某个人重叠在一起,想到了十五岁时第一次见到他。他从小随老镇国公到处征战,刚回京时,同长辈到学士府做客,穿着白色的长袍,头发也只束了一半,分明就是一个白玉书生模样。仅仅是看那一眼,便让人一直记得。
除去长相,他的名字,也同那个武将世家毫无关联。
白景衡,字玉京,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小时候同闺阁好友讨论起,还好奇着镇国公府那帮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是谁取出了这名字。
现在回想起来,也很多年未见了。这些年他四处征战为皇帝开拓国家疆土战功累累,或许是塞外风雪也或是南疆毒热,总之岁月漫长,他也开始留起了胡子,穿起了深色的长袍。也不是当初那个让人看见便脸红的陌上公子了。
他见她也是一愣。
“参见贵妃娘娘。”走上前来向她行礼,声音是数不清的沙哑。
“将军免礼。将军这是往哪去啊?”宫中规矩,嫔妃是不能同外臣私联的。
但不知为何,就是想再同他说几句话,了了一个心愿。
“臣去御书房。”男人机器一般的回答。
“可是南疆又生了战事?”这些年南疆动荡,常有小国冒犯,而自己家人.....她突然怕了,眼里都是焦急。
“没有,请娘娘放心,”他的声音突然压小,“娘娘的家人我都派人好好照顾了,娘娘兄长托我给娘娘带话,他们一切都好不用挂念。”
看着眼前的人,都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因为身份因为事实,很多话不能说,能说的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了。
“宴华,谢谢,侯爷了。”平静心情,千言万语,只汇成了这一句。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对自己伸出援手的那一个。
“应该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远处有宫人路过,只好作罢,行礼道别。
还未走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叹息,那人又说:“娘娘,请多保重。”
四周是巍峨的高墙,她早就被这金丝笼困住了,这样的生活,又该如何保重?
海宴华笑了笑,同阿绪慢慢往回走去。
“娘娘,我之前听小宫娥说这大将军三十大几了,还未婚配,可把镇国公家老太太气的。”
“大将军忠心报国,很正常。皇上跟我说,他想把敦诚公主许配给他呢。或许是今日入宫,说的就是这事。”她失笑,摇摇头。
“可皇上不是还在...”
“阿绪,这你就不明白了。你们可知海茠兰今天是故意而为知?”海宴华平静的看着前方,“娘娘,奴才明白,她知道皇上要来,故意让人把在御花园赏梅的娘娘叫回来。这小把戏真恶心。”小六子开口说道,可却又疑惑“可奴才不明白,为何她今日一定是要让大家都知道她和皇上这档子事?”
“笨六子,海茠兰和敦诚公主结怨颇深。现如今公主要嫁人了,她海茠兰和皇上那么久还没名份,能不急?”阿绪恨铁不成刚地骂道。
.......
锦绣宫。
殿内男女还未结束那恶心的勾当,“皇上,姐姐最近对我可冷淡了,她会不会发现了我们的事情啊。”得嘞,这小绿茶话说的,够恶心人。
“没关系,等她待会回来,我就告诉她,封你为妃。”男人还在奋力动作着。
“皇上,大将军已经到御书房了。”门外太监尖声喊道,可旁边宫女心想着这死寡妇,真以为她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让皇上爱上了,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皇上~就要走了吗?”草草结束,男人准备起身就走。只见身下未着寸缕的女人正楚楚可怜的拉着他的袍子。“可姐姐还没回来...”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很快就掩盖了下去,摸了摸她的脸,“乖,这次是为了敦诚的婚事,下次一定。”说着便悄悄走了出去。
身后女子却转变了神情,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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