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法?”
“就臣妾大哥家的侄子,思玮,和这孩子青梅竹马的,很是相配,臣妾本打算待这孩子及笄后跟皇上提一嘴的,没成想今日这出。”
皇上一听皇后这么一说,想起思玮那孩子,倒也觉得确实相配,就也作罢,放了他俩,不再强求。
待皇上皇后打道回宫,晚竹额头上全是冷汗,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似的。
李云启没成想自己还被嫌弃了,明明自己也没看上她,他挤兑道,“你倒是识趣儿,知道自己也就只能嫁晋阳。”
“你……”晚竹气极,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怒目瞪着他,一转眼看见李陌宸正含笑看着她,也瞪了他一眼。
李陌宸还啥也没干呢,就被迁怒了,可真是冤屈得很。
李云启年纪不大,也是个吵架不能输的主,走前还猛推了她一把。晚竹被推的猛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儿没摔在地上。“你……太过分了。”
李云启才不管她,出去找四哥闹去了。
他走了,李陌宸才从座位上起身,满不在乎的拍拍被打湿的衣摆,“让你还凑热闹,差点又搭进去了吧。”
“我怎么凑热闹了?是皇上宣我进来的啊?”然后默默嘟囔了句,“我也不想进来好不。”
“争着看新娘子都快摔出去了,还不叫凑热闹吗,怎么着,没见过新娘子啊。”李陌宸笑着,想抬手弹她脑门,克制住了。
“没有啊,今日阵仗好大呀,十里红妆,太美了,你大婚时也会这样吗?”问出口又觉得自己说了傻话,“你是太子殿下,应该会更热闹吧,只是我那时已经回了晋阳,不然一定也要看。”
“怎么?这么着急回晋阳吗?”又道,“我的披风你什么时候给我?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你若是不方便,转交给你哥哥给我也行。”
披风?晚竹顿时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我赔你银子成吗?”
“你看本宫像却缺银子的人吗?你藏着本宫的披风不愿还是什么意思,虽说本宫心悦与你,但是念及你的意愿,才没强求,若你这般,我这就去找父皇去。”晚竹连忙扯住他,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胡说。
晚竹去哪儿给他凭空变出披风来,只能说实话,“我不小心,给烫坏了,怕是不能用了。”
“烫坏了?”李陌宸本是逗她,万万没想到扯出这么个事儿,可真是个闹腾的主儿。
晚竹怎么也不想说,是自己心虚,害怕别人发现自己这里有外男之物,偏那披风的纹路太过明显,索性就放在炉子上烫坏了,怎么也看不出纹路了,谨慎极了。
不想跟他多言,撇下他,去找清灵了。
陈嫣然被李含光一路牵着进了喜房,被安置着坐在床榻上,然后李含光便去陪客了,留下陈嫣然一人,和一屋子的丫鬟婆子。
凤冠很重,又被压在喜帕之下,只觉得大脑都是昏沉的,但她却觉得,这是她十六年来最轻松的时刻,终于不用再如履薄冰的为着讨好父亲而活,不用需要将什么都做到最好来换取别人的在意。别人眼里郎情妾意,别人眼里的般配,别人眼里她毫无费力就得到的一切,殊不知她有多努力,又有多忐忑,生怕哪一天醒来,只是一场梦。
还好,她赢了,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齐王,和她是一种人,他们都不信彼此会喜欢自己,不过是一个看重对方的地位,一个看中对方的权势罢了,帝王家的人,谈什么情爱,她不会去赌的,她只用乖乖做好齐王妃,跟他演好琴瑟和鸣的戏码就好,如果能演一辈子,就好。
宴席散的很晚,李含光一身酒气的回到新房,看见陈嫣然还正襟危坐在喜床上,怕是这几个时辰都没换过姿势,婆子眼疾手快的递过来秤杆,他接过来,挑开盖头。
陈嫣然身穿霞披头戴凤冠,巧笑嫣然,烈焰红唇,一刹那,李含光都有些慌了神,她确实很美,再加上今日这新娘妆,美上又添十分,纵使没有这身后庞大的家世,怕是没能嫁去一个好去处。
待回过神来,冲着陈嫣然作揖,“闹得有些晚了,让王妃等着,真是不该,给王妃赔罪了。”
“王爷说笑了,臣妾并没有等很久。”又拿起备着的醒酒汤,“臣妾伺候王爷喝点儿汤吧,不然明日该头疼了。”
“好。”李含光并不拒绝,今日确实被灌了太多酒了,近日父皇很是看重自己,又新娶娇娘,风光无限,前来阿谀奉承之人尤其多,也不好推辞,一路下来,走路都有些虚脱飘浮。
李含光很满意自己的这门婚事,比起虚无缥缈的爱,他更喜欢这种落地的实感,各家的小姐大多娇纵任性,只有她懂事到让人心疼。
抓住她正在帮他宽衣的手,将她扯到胸前,丫鬟婆子见势连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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