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看着面前的男人,明明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却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笃定。
“你是谁?”
“叶镜澜。”
叶镜澜。陈桥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忽然反应过来,他是城南叶家的人。
这些年叶宋两家表面是合作关系,其实私底下竞争很激烈,都恨不得搞垮对方而代之。
叶家老太太手段了得,三个儿子在各自负责的产业也能独撑一片天,长孙叶宇盛是个经商奇才,据说还有一个被老太太亲自选中的继承人叶二少。
宋家老爷子就比较惨了,几个儿子内斗不断,孙子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所以这些年,宋家一直被叶家压了一头。
“好,我愿意出面指证宋运维。”
这些年陈桥跟在宋运维身边,手里有不少宋运维为非作歹的证据,那本来是他留下来的保命符。
事到如今,不如把它们全部交给叶镜澜,当成宋运维的催命符。
等到陈桥把宋运维这些年所犯的罪行,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后,叶镜澜才转头看向何致琳,语气波澜不惊:“何小姐,你呢?”
何致琳像是被他的声音吓到了似的,身体瑟缩了一下,过了好一会而,才终于回过神似的,轻声说道:“我也有证据。”
她抬头看向叶镜澜,眼底一片坚定:“当年赵琴琴自杀前写的遗书,带有宋运维**的内裤,还有医院的诊断证明,都在我手里。”
有这么多证据,当年明明就可以为那女生伸冤,却让这正义迟到了七年。
叶镜澜无法想象,那个受尽侮辱和背叛的女孩,在她最后的人生里,过着怎样的生活。
她一定是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了,才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
“剩下的事交给我,你们只需要配合警方的调查就行了。”
叶镜澜说完起身离开,却被陈桥叫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
叶镜澜神色冰冷:“因为他动了不该动的人。”
陈桥愣了一下,试探着问:“是那位薛小姐?”
当初叶镜澜大闹会所,虽然他没有亲眼所见,但据说当时打得宋运维不敢还手。
想起薛难,叶镜澜只觉得胸口堵着的那口浊气散了不少,他连语气都温柔下来:“是。”
陈桥垂眸站了一会儿,再抬头时眼眶红了,声音也有些沙哑:“我能问下,她跟你什么关系吗?”
叶镜澜如实相告:“我们现在还没什么关系。”
陈桥有些意外:“那你为什么?”
叶镜澜抬头望向窗外,阴了一午的天终于放晴,风轻云淡,阳光灿烂。
他的声音像是被一阵微风,吹进陈桥的耳中:“因为她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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