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晚吹了冷风,又光脚在地板站了很久的缘故,半夜薛难就发烧了。
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着,整个人都难受得不行,浑身连一点劲儿都没有。
她有气无力地瘫在床,直到嗓子干到要冒火了,她才不得不爬起来去倒水喝。
下床的时候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额头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顿时传来一阵刺痛。
薛难伸手一摸,掌心传来一片温热,她拿开手一看,手心里全是血。
她抽了几张纸巾摁住额头,跑去卫生间清洗。
虽然伤口不长,但有点深,血很难止住。
她的房间里没有医药箱,时间太晚,她又不好意思去麻烦别人。
她在睡衣套了一件羽绒服,一手捂着伤口去医院。
好在酒店附近就有一家医院,打车几分钟就到了。
到了医院后,急诊科医生检查了一下伤口,说需要缝针。
麻醉师是一个年轻女医生,见她大半夜一个人捂着伤口进来,关切地说:“让家属也进来吧,你这失血有点多,等下让人扶着,免得晕倒了。”
“我一个人来的。”薛难松开手,把伤口露出来,“您放心打吧,我没事。”
麻醉师见她一脸平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给她打了麻醉针。
薛难礼貌地道了一声谢,然后朝急诊室走去。
伤口虽然不大,但也封了十二针,薛难连吭都没吭一声。
连医生都有些佩服她,忍不住夸赞:“你真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生,缝了这么多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点小伤对常年征战沙场的薛难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还打了麻醉针。
她淡淡一笑:“可能我感觉比较迟钝,打了麻醉就没什么感觉了。”
“麻药过了可是会很疼的。”医生贴心地说,“不过你别担心,等下我给你开点止疼药。”
“不用了。”薛难不怕疼,下意识就拒绝了。
她一抬头,看见医生正诧异地看着她,她站起来说:“我先去缴费了。”
不等医生回应,她就径直朝楼下缴费窗口走去。
她缴完费把票据送回来,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让她直接回家了。
薛难道了一声谢,起身离开。
从电梯下来时,刚好遇到了刚才的麻醉师。
“你还好吧?”麻醉师主动开口跟她打招呼。
薛难朝她微微一笑:“没事了。”
“那个,”麻醉师望着她额头的伤口,迟疑了片刻,温柔地说,“我能问一下,你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薛难有些不好意地笑了:“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麻醉师将信将疑地将她打量了一遍,神色坚定地说:“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要怕,你可以跟我说,或者我帮你打电话报警。”
薛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姐姐以为她遭遇了家暴。
她仔细一想,自己大半夜一个人来医院缝伤口,实在有点凄惨。
“真是我自己摔的。”她晃了晃手里的感冒药,笑着解释,“我感冒了,有点发烧,下床时没站稳摔了一跤,磕到床头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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