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清楚。”季明昭实在是憋坏了。
自从他得知叶镜澜冲冠一怒为红颜后,他就一直想找个人讨论一下,让叶镜澜突然转性的原因。
可自从那晚之后,叶镜澜就好像忙着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每次接了他的电话,没说两句就挂了。
这件事他不能和圈子里的人说,圈外他和叶镜澜没有共同的朋友。
唯一和他们都认识的只有薛难,而且从之前情况来看,叶镜澜对薛难并不讨厌。
就算薛难知道这件事,他应该也不会生气的。
季明昭沉浸在八卦自家好友的快乐中无法自拔,把那晚叶镜澜大闹新月会所的事,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还特意隐去了新月会所和宋运维的名字,用心地想了一个代号。
“我们家榆木疙瘩成精了。”季明昭有种自家猪终于会拱白菜的欣慰,长长地喟叹一声,“我儿长大了,以后我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孤独终老了。”
薛难听着话筒里季明昭由衷的笑声,心里像被人用重锤狠狠地敲了几下,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和难受。
难怪当初叶镜澜会那样反感家里的相亲,原来他早就心有所属了。
她本以为替他解了围,让他有机会去寻找真爱,到头来却是自作多情。
当时叶镜澜一定是烦透了她的自以为是吧!
薛难下意识地朝叶镜澜看去,他正在厨房专心致志地擦拭料理台。
碎钻般的耀眼的灯光自他头顶倾泻而下,将他的身影照得非真似幻,如同天的月亮般遥不可及。
薛难远远地望着他,心里忽然被一股巨大而莫名的悲伤笼罩。
她真傻,短暂地看过水中月亮的倒影,就天真地以为自己能捞起水中月。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叶镜澜突然抬起头,视线与她撞,他嘴角微扬,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
薛难只觉得那笑容像一根刺,直直地插入她的胸口,她莫名觉得胸口堵得发慌。
她像是被他的目光灼伤了似的,猛地移开视线,走到窗前,打开窗户。
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她那颗被酒精怂恿不安分的心脏,终于慢慢渐渐平静下来。
耳畔依旧是季明昭喋喋不休的声音,他还在美滋滋地畅享着叶镜澜今后的美好人生。
短短数十分钟,他已经连叶镜澜将来孩子哪所幼儿园都想好了。
“你说能让叶镜澜这棵千年铁树开花的女人,得美成什么样啊?”
是啊,能让叶镜澜这样冷静自持的人失控的女生,该是多么的优秀。
薛难垂眸望着自己脚的拖鞋,哆啦A梦咧着大嘴巴笑得开心极了。
她忽然觉得这个笑容有些碍眼,把拖鞋踢到一边,赤脚站在地板。
大理石地板冰凉的温度从脚底心一路攀援而,所有沸腾的心思都在瞬间凉透。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叶教授可能更注重内在。”
季明昭似乎是仔细考虑了一下她的话,赞同地说:“也对,他要是个只看脸的肤浅男人,肯定早就娶宋黎了,说不定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宋黎。”薛难鬼使神差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季明昭以为她对这个感兴趣,以为自己终于找了志同道合的卦友。
他兴致勃勃地说:“宋黎是宋家的千金,长得特别漂亮,而且还很有才,她喜欢叶镜澜喜欢得不行。”
“当年初三时叶镜澜转学到我们班,宋黎就对他一见钟情,开始穷追猛打,叶镜澜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后来叶镜澜去国外读高中,她就追到国外,又从国外追回来,她都追了叶镜澜十五年了,还没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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