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镜澜放下汤勺,转过头看她,神色温柔:“你说。”
薛难舔了舔嘴唇,实在有点难以启齿:“其实,我是故意让你住在我家的。”
她该不会是还没睡醒,在说梦话吧?
薛难见叶镜澜的表情由意外变成怀疑,审视的目光在她脸徘徊,好像下一秒就要前,来确认她是不是发烧说胡话。
“你还记得曾经有人给你送过大衍王朝的资料吗?”
叶镜澜把火调小了一点:“记得。”
当初那些文字还是她帮忙翻译的,后来那人又送过一把白玉匕首,之后就再无音讯了。
薛难坦白说:“我想要那些资料。”
她的遭遇太匪夷所思了,她本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原本她可以撒谎从叶镜澜那里得到关于大衍王朝的消息,可是撒一个谎就需要一百个谎去圆,想想就觉得心累。
更何况,叶镜澜对她很好,她不想欺骗他。
“至于是什么原因,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或许等到她离开那一天,她会将一切和盘托出。
叶镜澜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神里有着薛难看不懂的情绪。
薛难以为他把自己当成坏人了,赶紧解释:“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用它来做坏事,也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我只是……”
想找到回去的方法。
可这话她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释。”叶镜澜朝她温柔一笑,“虽然我不知道你要那些资料做什么,但我会尽力帮你,也会尊重你的秘密。”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信任自己。
薛难只觉得眼眶一热,突然有点想哭的冲动:“谢谢。”
叶镜澜把抹布递给她,语气如老夫老妻一般熟稔:“去把餐桌收拾一下,准备吃饭了。”
薛难低头接过抹布,匆匆朝餐厅走去,不让他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
叶镜澜的手艺很不错,火锅煮得比火锅店里还好吃。
小半盘毛肚和牛肉下肚,薛难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她一开心就想喝酒,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才从落满灰尘的酒柜里找出一瓶洋酒。
原主脑袋里没有任何关于酒的知识储备,薛难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酒。
“你要喝吗?”她拎着酒瓶走回来,喜滋滋地朝叶镜澜晃了晃。
叶镜澜摇摇头,就他那酒量,不敢献丑。
薛难虽然喜欢喝酒,但酒品极好,既不勉强别人喝酒,也从来不会把自己灌醉。
她找了一个酒杯,自斟自酌起来。
火锅散发出辛辣的香味,混合着烈酒浓烈的醇香,共同勾勒出烟火凡尘的气息。
薛难隔着火锅腾起的缭绕雾气,望着对面正在涮菜的叶镜澜,心里第一次产生一种她还真实活着的感觉。
火锅、烈酒,还有叶镜澜。
原来这就是能让她感到快乐的全部。
叶镜澜把涮好的牛肉放进薛难的碗里,一抬头看见她正面带笑容望着自己。
他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脸:“怎么了,我脸有东西?”
薛难视线与他对,也不闪躲,眼中笑意更甚:“嗯。”
你脸有让人开心的魔力。
叶镜澜放下筷子,起身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他满心狐疑地走出来,薛难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脸的笑容丝毫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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