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当年救你的人不是我。”
……
那些残忍的话铺天盖地地涌进脑海,薛难刚平静的脑袋又绞痛起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迎面扇了一巴掌。
接着耳边传来顾钧安愤怒的声音:“问你话呢,聋了?”
他这一巴掌力道极大,薛难被打得一个趔趄,一手扶住墙才没摔倒。
云芍看着被打蒙的薛难,心里有种解恨的快意。
今天她就要让薛难知道,谁才是顾家真正的女主人!
薛难的脸被打得生疼,可她心里第一反应不是恼怒,而是畏惧。
看来他对原主是习惯性的打骂,这才导致这具身体会条件反射地恐惧他。
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打骂的薛难了。
薛难站稳了身体,一记眼刀扫过去。
顾钧安被她冷眼一扫,心里莫名打了一个突。
很快那点莫名的心虚就被愤怒取代了,当年要不是她仗着顾薛两家早年的婚约,非要嫁给他,他肯定早就跟云芍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她明知道自己和云芍的关系,还当众打了云芍,这就相当于当众打了他的脸。
要是他今天不好好教训她一下,她还真当自己能逃出他们的掌控。
他脸色一沉,抬手就朝薛难扇去。
薛难虽然没有防备,但她毕竟在战场出生入死多年,身体比大脑反应快多了。
她一把抓住顾钧安的手腕,反手一扭,又朝他腿肚狠狠踢了一脚,就将他摁在茶几上。
顾钧安没想到薛难竟然敢和他动手,不由一愣。
以前每次她惹云芍不开心了,他上门来找她算账,哪一次她不是唯唯诺诺地向云芍道歉。
今天她不仅还手,还让他在云芍面前丢了面子。
他恼羞成怒地大吼:“薛难,你给老子松开!”
薛难扭着他胳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顾钧安痛得挣扎起来,可他的头被薛难死死摁在茶几上,动弹不得,气得整张脸都涨红了。
云芍本来是找顾钧安来给自己出气的,没想到瞬间局面就发生了逆转。
她刚领会过薛难的生猛,实在不敢跟她硬刚。
可顾钧安是她叫来的,要是她袖手旁观,她敢保证,待会儿从这扇门出去,顾钧安就会立刻跟她分道扬镳。
为了保住摇钱树,她只好咬着牙硬撑:“薛难,你放开钧安!”
薛难转过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就不松开,你又能怎样”。
云芍确实不敢把她怎么样,可眼下正是在顾钧安面前刷好感的最佳时机,她咬着牙冲上去:“你不许欺负他!”
他们还真是人至贱无敌啊!上一世合谋毒死了她,这一生又联手弄死了原主。
薛难原本只想安安静静地休息一晚,可他们非要上赶着招惹她。
那她今天就要让他们知道,遇到她,就是他们此生最大的灾难。
她看着企图用包砸自己的云芍,右脚一抬,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找死!”
云芍被她当胸一脚,踹得瘫在地上。
好在薛难还要制服顾钧安,力度并不是很大,否则这一觉可能会送她上西天。
顾钧安见云芍被踹倒,就像被惹怒的母鸡,顿时扑腾起来。
可平日里都不敢正视他的薛难,不知哪儿来那么大的劲,竟然让他挣脱不开。
他气得口不择言:“薛难,当年就该让你跟你父母一起去死!”
提起冤死的父母,薛难心底那些好不容易被压制住的恨意,霎时间卷土重来。
她不该死,她父母更不该死!
该死的是这些忘恩负义的渣滓!
她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朝顾钧安的脖子狠狠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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