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吃瓜群众听了这话,仿佛听到了圈里了不起的辛秘,看云芍的眼神都带了几分玩味。
圈里早就传言,当年云芍参加选秀节目被某大佬看中,才得以高位出道。后来大佬厌弃她了,不再砸资源捧她,她自身实力不行,又没有资源,很快就糊掉了。
这几年她的资源都是靠身体交易得来的,虽然她勤劳肯干,但自身业务能力不强,因此虽然资源不少,但一直不温不火。
薛难这话仿佛当众扒了云芍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明目张胆地告诉众人,关于她的传言都是真的。
云芍的脸当场就绿了。
尽管她并不介意别人的看法,但这事若闹大了,肯定会对她日后嫁入顾家不利。
她恼羞成怒地爬起来,咬牙切齿地朝薛难扑去:“我要撕烂你的嘴,看你还怎么胡说!”
薛难从小在军营长大,近身格斗的本事一流,她一把抓住云芍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她摔在地上。
她一脚踩着云芍的胸口,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不想死,就别惹我!”
云芍不甘地挣扎了几下,却是动弹不得。
她恼怒地抬起头,正对上薛难杀气毕现的目光,她心里莫名一颤。
她仿佛从薛难的眼中,看到了另外一个灵魂。
忽然间,她的心里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薛难真有可能当众弄死自己。
虽然她不想失去这个提款机和出气筒,但也不愿因此丧命。
她屈辱地点了点头。
薛难确定云芍不会再纠缠自己,提着的那口气一松,只觉得头痛得整个人都忍不住发抖。
她怕云芍看出端倪,就势松开脚,看都没看云芍一眼,就转身扬长而去。
片场离家不远,大约五分钟路程,薛难凭借着原主的记忆走回了家。
到家后她觉得全身的力气像是骤然被人抽走了似的,忽然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可她已经没精力去想了。
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其他事等睡醒再说。
她连脸都没洗,就直接瘫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迷迷糊糊间又梦见了庆历十五年。
那年冬天父亲因叛国罪被处以极刑,家中男丁一律斩杀,女眷全部充入欢门。
那日将军府门前围满了愤怒的人群,纷纷把手里的烂菜叶和臭鸡蛋砸向她们:“叛国贼,去死吧!”
年幼的妹妹被吓得瑟瑟发抖,她蹲下来想安抚妹妹,被押解的官兵推搡了一把,一下子跌坐地上。
人群中有人朝她扔了一块石头,砸中她的脑门,温热的液体糊住了眼睛……
薛难猛地睁开眼,外面已经暮色四合。
远处的灯火照进屋里,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身在何处。
这时有人大力地拍着门,一声比一声急促,门外的人好似随时会破门而入似的。
这房子是原主父母留下的,四年前他们意外去世后,家中便只剩下原主一人。
原主结婚后搬去了新房,可是没过多久,云芍就借口没房子住,把她撵了回来。
之后原主就独自住在这里,平日里根本没有人来。
薛难揉着太阳穴站起来,抹黑走到门口:“谁?”
门外传来一道不耐烦的男声:“我!”
薛难皱了皱眉:“你是谁?”
外面的人默了一瞬,声音像是忍耐到了极点:“顾钧安。”
原主的便宜丈夫。
薛难倒是想见识一下,到底是个什么稀世品种的渣男,竟然当着妻子的面出轨。
她打开门,顺手打开灯。
那人的面容随着光线猝不及防地闯进视线,薛难只觉得时间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她满心欢喜饮下毒酒那一刻。
“薛难,你真是太愚蠢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残废?”
“这些年我早就受够你了,你以为自己是头牌花魁就高人一等了?”
“多谢你这些钱,不然我哪儿能给云芍赎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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