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去打仗啊?”
“孟德兄,你这又是说什么鬼话,黄巾之祸一日不除,天下便一日不得安宁。”
“可是黄巾军就算除掉了,老百姓们还不是照样饿着肚子,那皇帝老儿照常在深宫里左拥右抱。”
卫兹一听这话,吓得冷汗直流,他赶忙捂住了曹平安的嘴,细语道:“孟德兄啊,孟德兄,我等皆为汉臣世受汉禄,你岂能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话?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了,你我二人非得被杀头不可。”
“这里就你跟我,你不说出去,我不说出去,皇帝怎么会知道?”
“孟德兄,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自然会看得见的。”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总之历史上的黄巾之祸即便平息了,天下也不会安宁。”
“孟德兄,我念你救我一命,心怀感激,但请你不要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曹平安觉得好笑,这个时代的人竟然如此畏惧那整日潇洒享福的皇帝,不知是封建呢还是迂腐。况且,就书中所言,东汉能有今日之灾,也是那皇帝自己作出来的。
“阳翟得走多久?”曹平安岔开话题问道。
卫兹向前走了两步用手指着一个方向,回答道:“顺此官道前去六十里便是阳翟。”
“那皇甫将军是何人?”曹平安问道。
“孟德兄,你连朝廷左中郎将都不认得了?”
“我都说了我被雷劈了,脑瓜子嗡嗡的,现在谁都不认识。”
“哎。”卫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那皇甫将军便是皇甫嵩,你这朝廷骑都尉不是做为他的左右臂膀,助他讨伐黄巾贼的吗?”
“嘿,骑都尉的官职大一点还是左中郎将的官职大一点?”曹平安坏笑道。
“自然是中郎将要高些。”卫兹有些无奈,他反问道:“莫非孟德兄不安于现状?”
“不知道啊,历史上说我能当魏王。”
“孟德兄若是他日受封为王,子许必然前来相贺。”
“好说好说,到时候封你个这将军那将军的,随我鞍前马后便可。”
卫兹点了点头,道:“孟德兄心有抱负,不知如何付诸实施呢?”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走一步是一步吧。”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翻身上马。卫兹见曹平安动作僵硬,几次上马都不成功,便笑道:“孟德兄,这马呢,你得拿出一些魄力来,不然这畜生不会听你话的。”
“哎呀,知道了。”曹平安骂骂咧咧,嘴上虽然知道了,但是身体却很诚实,那马也不温不火,静静地等着曹平安骑上去,但曹平安死活都骑上不去。
有些气愤的曹平安挥起手来,朝那马的屁股狠狠地拍了下去。那枣栗马吃痛,发疯似地奔了出去。说的也巧,那套索刚好缠住了曹平安的腿。跟着,他便接连几个跟头滚了出去。
“孟德兄。”
卫兹惊道,随后便驾马朝曹平安的方向奔去。
只见曹平安大喊大叫,手忙脚乱,那套在他腿上的绳子怎么也解不了,一路上不免被石头树枝挂的伤痕累累。
等到卫兹赶过来时,曹平安已经灰头土脸,满身鲜血。套在他身外的官袍也被撕开了些许口子,里面的西装服饰却还完好无损,只是有些脏了。
“孟德兄。”
卫兹跑了过去。只见套马的缰绳早就断了,想必那马也跑的不知所踪。灌木丛里隐约就只能看见曹平安的半个身子,另一半却被藏在了灌木从里。
卫兹伸手过去解开那缠在曹平安身上的绳子,道:“我说孟德兄,你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啊?”
“大兄弟,你轻点,我感觉我的骨头好像快断了。不是我要作践我自己,我又不会这玩意,我哪里知道该怎么处理啊?”
“你以前骑马可不这样的。”
“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整不明白这玩意了。”
卫兹叹气地摇了摇头,眼前这个“曹操”令他既佩服又无奈,佩服的是此人胸怀大志,暗藏韬略,就从黄巾军营地能全身而退,亦可见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无奈的却是,此人屡屡狼狈不堪,就连最基本的骑马他都不会。
不一会儿,卫兹便将曹平安从灌木丛中拉了出来。后者哀嚎着,说道:“哎哟,真他娘的痛啊,我这些伤口有事没得?会不会伤口感染然后死掉?我看那些书里都说古代打仗伤口很容易被感染,然后就死了。”
“孟德兄,你身上的伤不碍事的,只是小小外伤罢了。等到了阳翟,便可请医官为你疗伤。”
曹平安点了点头,在卫兹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后者将曹平安抚到马背上,自己翻身而起,道:“孟德兄可要抓紧了。”
说罢,卫兹两腿用力一夹马腹,一溜烟地顺着官道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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