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是个不信邪的叛逆青年,在得知自己商会的镖被一伙山匪劫走后,正窝着一股火没处发泄的他二话不说,点了三名暗卫随身,提起佩剑就打算直接冲出府外。
可怜那老奴昨夜的惊吓还未过,今日他家王爷又要来这么一出,情急之下直觉得血压升高,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这下倒好,唯一一个赶拦着沈长乐的人就这样不省人事,其他人除了毕恭毕敬的把这位老奴抬回屋中叫大夫好生瞧着以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得了解放的沈长乐早就扬鞭打马带着暗卫一骑绝尘而去,几位家仆大眼瞪小眼,心中默念菩萨保佑。他家主子出了什么事,他们一个都别想好。
“王爷,林老板说的,大概就是这附近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个破落残村的村外,若是不仔细看,甚至都看不出这被群山所包围的几座农屋竟是个村子。
“这地方……真有活人住吗?怎么感觉这么阴森?”其中一名暗卫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但看着自家主子面上波澜不惊的样子,也不好自己打退堂鼓。
“想什么呢?怎么,怕了?”
沈长乐带着讥讽的一句话正正说中了那名暗卫的心思,即使受过训练,但面对自家主子的令人窒息的气场,他依然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没用的东西,你打头阵,我们走。”
一声令下,那名暗卫咬咬牙猛的一扬鞭子,马儿受了惊抬起前蹄长啸一声后向着村中狂奔而去,剩余两名也不敢怠慢,紧随着他护在沈长乐身边跟着进了村。
没想到的是这一进去就中了埋伏,周围的树丛中飞出十几支冷箭朝着他们袭来。
沈长乐佩剑出鞘,剑花舞动,只听得如同急雨般的叮当声过后,他身边落下一地断箭。
而沈长乐本人稳稳立于马背之上,给暗卫使了个眼色,三人心领神会的快速冲入树丛。顿时逃窜声与兵器相撞声一时间乱作一团,沈长乐本人则跳下马背,慢悠悠的往那几座农屋走去。
其中一座瓦片掉了一多半的屋子中,能看得出有人生活过得痕迹,一张木桌三把椅子,桌上还有未来得及收拾的残羹剩饭。
他绕到厨房中,发现在屋角堆着几袋子米面,粗布麻袋上印着大大的“林”字符号,看来,这应该就是被劫的林老板的货物了,
沈长乐心道果真如林老板所说的那样,这伙贼人并未效命于任何组织,不害命只谋财,而且因为人手有限,一车粮食只拿取了小半数。
不过这个先例依然不能开,纵容他们这一次,以后他手下的其余商会又该怎么办,还能任由这帮人抢劫掠夺不成。
他不是以商人的心态做事,不过在其位谋其职,既然负责了商会,那地方父母官治理无方,不能让他的人吃了这哑巴亏。
“叔叔,你是来抓我们的吗?”一个稚嫩的童声在沈长乐背后响起,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发现一个年龄约摸五六岁,衣着朴素的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自己。
“就你一人?”
“叔叔,我求求你了,放过我爹爹吧。”他突然冲过来抱住沈长乐的小腿就开始放声大哭,他最不喜听孩童哭泣,皱着眉头想摆脱男孩。
那男孩不依不饶,依然死命的拽着沈长乐的长袍,大有他不答应就粘在他身上不走的架势。
沈长乐无奈,蹲下身想把这孩子从自己身上摘下来,但那男孩突然将紧握的右手挥向他,一股刺鼻的白烟弥漫开来,呛得沈长乐咳嗽不止。
等他再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空地之上,身边一位黑衣人正用小研钵磨着几味草药。她的整张脸几乎都用黑布包裹,只露出一个鼻子用来呼吸。
淡淡的苦涩味倒让沈长乐清醒了几分,他试图撑着身子坐起来,却被那黑衣人伸手按了回去。
“别乱动,越乱动毒发的越快。”那人声音带着一股玩世不恭的随性和慵懒,听上去年龄不过十八九岁。
“你是何人?这又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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