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程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时头昏脑胀,后背隐隐酸痛。每当出现这样的症状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就快感冒了。
抬头看看屋里,她认得这是卿卿的家,一定是自己喝多了卿卿把自己带回来的。
“卿卿~”
若程起床,穿上床边龙猫的拖鞋。
卿卿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见到若程睡眼惺忪的过来,也没有理会,无情的翻过一双白眼。
若程狡黠的一笑,谄媚的坐到卿卿身边,双手环上对方的脖子,脑袋轻轻靠到她的肩膀上,带着撒娇的语气说:“辛苦你啦!”尾音被拉的长长的。
卿卿无情的把若程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走开!去谢你家文杰去!”
若程正襟危坐:“什么你家文杰我家文杰的!经过昨晚,我已经决定彻底翻篇了,你别拖我后腿!”
卿卿轻蔑的“哼”了一声,摇摇头,带着嘲笑一般。
“你这事,一会半会翻不了篇了。”
“我是狠下决心的。我决定的事情,肯定会做到。”
“你这句话,我信你一半。我先问问你,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被卿卿这样一问,若程有些心虚。一般说这话的人,后面都有爆雷在等着自己。
“难道不是咱俩去酒吧喝酒吗?”
“是喝酒了,而且你还顺手办了件很漂亮的事儿!”
原来,昨天晚上文杰送完若程和卿卿后没有马上离开,他就站在夜色下,斜靠在卿卿的车身上,低头沉默着。他也不清楚自己想留下来作什么,他只是想要留下来。他静静的看着楼上,目光停在唯一亮着的灯窗口,那里有他的心跳。
心跳着跳着,跳出了致命一击,若程扔出的玻璃杯狠狠砸到了他的头上。
带着被救赎的心情,若程当天下午抱着一堆补品奔去了医院。在推开病房门的前一刻,她突然有些害怕:他会不会从此昏迷了?他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他万一不能再演戏了怎么办?他万一……
“进去啊,站在这儿干嘛啊?”
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卿卿刚走出电梯,就看到若程呆呆的站在门口。
卿卿推开病房的门,若程怯怯的跟了进去,第一眼就急切的往文杰身上看去。
文杰住的是一间单人病房,屋内阳光正好,暖暖的洒在病床上。文杰穿一件病号服,头上缠着纱布静静的躺在阳光里,细长的睫毛的倒影温柔的映在下眼睑上。
“怎么就只有他自己啊?”若程问。
“昨晚送他来医院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嘱咐我别告诉家里。我就暂时先给他请了个护工。”
话音刚落,护工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瓶热水。
“辛苦你啦!大姐,他今天上午怎么样啊?”卿卿问。
“一上午基本都在睡觉,早上医生来查了一次房,说是轻微脑震荡,好在没有颅内出血。”
若程随着护工的描述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一呆就是一下午,中途文杰醒过来几次,但好像很困的样子,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文杰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
若程趴在病床边,恍惚间觉得有一双手在抚摸自己的头发。睁开眼,文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正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头还晕吗?需不需要帮你叫医生?”若程关切的轻声问道。
文杰痛苦的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的样子。
若程站起来,从床头的热水壶里兑了一杯温水,然后回到床沿坐下,瘦弱的小肩膀吃力的扶起文杰,她实在坚持不住文杰上半身的重量,索性让他整个人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端起水杯喂他喝下。
“好些了吗?”
文杰点点头。
若程轻轻放下文杰,让他躺好。
“医生说你的各项检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建议你再留院观察两天。你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文杰看了看周围,四处打量了一下。
若程会意,接着说:“卿卿在这呆了一下午了,我让她回去休息了,她说明天再来看你。护工也走了,接下来几天我来照顾你。”
文杰点点头。
若程顿了顿,“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若程的声音小的险些自己就要听不见。
“……我想知道为什么?”文杰喃喃的问,眼底带着苦涩。
若程愣愣的看着文杰。
“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你为什么要毁了我?”
病房陷入了沉寂,若程的耳边只剩文杰的话在不断回想。
“我……对不起……”
话还没有说完,尾音就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若程像在克制着某种情绪,眼眶也一下红了起来。紧接着情绪突然就绷不住了,若程的眼泪一下夺眶而出,越哭越伤心,最后整个人趴在病床上呜咽起来,这些日子心底的委屈、纠结、痛苦,以及知道文杰被自己砸伤后的害怕、担心一股脑儿的全化作眼泪倾泻了出来。
文杰神情动容,复杂难辨的目光静静看着若程。
好一会儿,一只耳机突然伸过来戴在了若程的耳朵上。
若程抬头,眼角还挂着泪珠,对上文杰投来的眼神,神情温柔,耳朵上挂着另外一只耳机。
若程使劲擦了擦眼泪,趴在床边,两人无言,就这样带着耳机默默的听着,一人一支耳机。
“每个路口花都开在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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